去看看。”
南方其实也有旱地,只是水田居多罢了,更南边的一些地方旱的厉害,也不知道这里情况怎么样。
走出军队中心,两耳都是跟着军队离开的那些百姓乱糟糟的声音。
能在南方坚持到现在的,基本上都是小地主人家,他们有家丁有存粮,才能关上门缩在家里。
就这,这些人也是很稀奇得存在,毕竟在大部分人都没有东西吃的时候,有东西吃的那部分人就成了靶子。
对于往常低贱的佃户们,此时也要采取拉拢手段了。
因此安溆看到好几家,穿着绸缎的白胖的小孩,和穿着棉麻的黑瘦小孩混在一起玩。若是摆起少爷的谱儿,还会被家里人拉过去训斥一顿。
佃户那一方,便战惊惊地拉着自家小孩到一边。
安溆听见那个高而黑瘦的驼着背的佃农说黑瘦小孩,“不要和少爷抢东西,你现在能穿上这么好的棉衣,都是夫人赏赐的。没有老爷夫人好心,咱们早就饿死了,知道吗?”
黑瘦小孩点头,大眼睛黑葡萄似的,“我知道了爹,我会让着少爷的。”
安溆和宗徹在不远处,这一幕让她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道理真的是这样吗?
她自己也是个资本家,但员工改得基本福利,她从没有剥夺过。听见过员工与这佃农差不多的感激之词,那时候她没有多少感受。
因为在这个时代来说,她给予员工的的确很丰厚。
但是今天这个佃农的话,却让她无比心酸。
宗徹紧了紧她的手,“怎么了?”
安溆便继续往前走,说道:“就是有些不好受,如果我不会厨艺,家里又没有几亩薄田,是不是这一辈子都要弯着腰生活呢?”
其实就是她挣了很多钱,若没有宗徹考中科举在仕途上有些作为,她同样是个可以随便宰的肥羊。
宗徹笑道:“不会的,”他能感觉的到,溆儿的同情并不是只对一户人家,而是在惧怕这个社会上的规矩。
你若是低贱人,一辈子便都是低贱人。
想要改命,也要有改命的资本。
如同他家和安家,没有几亩田地,若是需要佃地主家的田地,一年到头吃饱都不够,哪有心思去读书?
他是有他爹留下来的书,却也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当年经常饿着肚子的时候读书,和后来她来到安家让他能吃饱喝足之后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