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煦白,“她是俺家的媳妇,你别想带走!”
乔煦白眼眶窄了窄,幽邃的眸子里射出几缕寒光。他抱着我,向老妇方向走了过去。
刚走两步,苏顾言跑过来,拦在乔煦白身前,对着老妇道,“她是我妹子,现在我们要带她回家,什么你家媳妇,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苏顾言话虽然这么说,但他阻止了乔煦白靠近老妇,其实是在帮老妇。乔煦白现在跟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似的,谁这时候惹他,简直就是找死。
苏顾言当然不会偏袒老妇,我转头看了眼围在大门口的乡民。心里瞬时懂了苏顾言的担忧,他拦着乔煦白不让乔煦白动手,也是为了我们。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加上军人,一共才九个人,其中一个我还是病秧子。而人家是整个村子,五六十人,在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法律形同虚设。真打起来,吃亏的是我们。
这个道理乔煦白当然明白,只是他要忍不住了。
我仰头看着他,乔煦白脸上没太多表情,但一双眼狠戾阴鸷,浑身透着一股能杀人的寒气,足见他现在心底的怒气。
老妇听到苏顾言吓唬她,扯开嗓子,拍着大腿,又哭又喊,“当官的欺负人啊……俺都这把岁数了,没几天活头了,还要打俺……俺不活了,当官的不让人活……乡亲们呐,当官的太欺负人了……”
老头拿着铁叉子往前走了几步,瞪着苏顾言,“你要是敢动俺家老婆子一下,俺就跟你玩命!”
老头往前一走,五名军人为了保护我们,并排而站,挡在了老夫身前。
老头似是怕吃亏,对着身后的乡民们喊,“乡亲们,都欺负到俺家头上了,这口气不能忍,抄家伙!”
落后的小山村,有耕牛的就已经是大户人家了,种地都靠人力。谁家都有种地用的铁锹、铁叉子什么的,听到老头这么一喊,立即有人去附近的人家拿顺手打架的东西。
张铭气得咬牙,“老子今天真是长见识了,敢对军人动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都是向着你们当官的,你们当官的要逼死俺们,俺们就跟你们拼了!”有乡民鼓动大家情绪。
其他的人跟着附和,一副随时要冲上来动手的架势。
张铭还想再说什么,苏顾言拦住张铭。
苏顾言是他们三个人里脾气最好,性子最滑的一个,跟只老狐狸似的。他对着乡民们一笑,“乡亲们,动起手来对谁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