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浓浓的汽油味。我只想快点找到乔煦白,快点确定他是否安全,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这里是不是安全。
跑到黑色迈巴赫车前,我才看清,地上并没有人,只是扔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让苏顾言和我错看成一个人躺在地上了。
我心里划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觉得这挺好的,乔煦白和陆如卿没在这里,那很有可能就是被救护车带走了。
“顾言,”我回身看向苏顾言,“他俩被救护车……”
“咳咳咳!”一阵咳嗽打断我的话,被油烟熏的沙哑的嗓音传过来,“老婆,我在这。”
我一怔,转头看过去。
在宾利车旁的路边,乔煦白坐在地上,他额上撞出一个伤口,血从伤口流出来,沿着他的下巴滴在路上。
他用手将流在眼睛周围的血擦掉,看着我,浅笑一下,一副十分放松的样子。
陆如卿躺在乔煦白身旁,听到乔煦白叫我,他转过头来看我。
“不用我叫车来接咱俩了。”
说完,乔煦白先站了起来。
陆如卿长吁一口气,整个人像是刚刚回神过来似的,“我还活着,这真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乔煦白弯腰,将手伸给陆如卿,“起来了。”
陆如卿把手放入乔煦白手里,两个人的手在空中有力的握在一起。
男人之间建立情感的方式,从来都不需要多煽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次有力的握手,情感就都表现出来了。
陆如卿被拉起来,心有余悸道,“小白,下次有这种拼命的事,别让哥来了。哥心脏不好,想多活两年。”
“这次计划,你也同意了的。再说,我比你拼命。我的车全毁了。”
“你是军人,我又不是!”
“军人的命就不是命么!当年你也是绑架案的受害者,我这是给你亲自报仇的机会。”
“我的仇报了,下次再有计划,别拉我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活像两个小孩子在斗嘴。
我看着他俩,之前因为担心他们而满腔的怒气全部消失了。抬手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这次流泪不是难过担忧,而是感动。
走散了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虽然晚了些,但终于又回来了。
苏顾言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看着他俩,感叹道,“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吧。”
“走吧。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