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臻详细听天琴和新夜讲了许多,也晓得了回安国公府后的规矩。
但她还是不太舍得祁崇。
明臻一向很依恋祁崇,害怕了,高兴了都要同祁崇讲。
离开头一天晚上,明臻又悄悄抱着枕头去了祁崇的房间。
祁崇刚沐浴,一掀开帐子就看到明臻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他有些无奈:“怎么又跑来了?”
明臻道:“阿臻想陪着殿下。”
祁崇也意识到,自己对明臻的教育似乎出了差错。
她无条件的信赖别人,与喜欢的人接近,却完全忘了男女有别。哪怕是同性别的人,也要有相应的距离感。
明臻却完全不懂这种距离感。
祁崇道:“荒谬。阿臻,你长大了,不能再与旁人这样亲近。”
明臻偏头道:“殿下不是旁人,殿下是我哥哥。”
与她而言,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靠近。哪怕是天琴和新夜,晚上明臻害怕了也不同她们挤在一起睡。
她对祁崇更有一种憧憬仰慕的感觉,因为祁崇无所不能,对于她的错误无所不包容。害怕了之后,只有在祁崇的身侧,明臻才会感到一种安全感。
发自内心的安定,这会让她不再恐惧夜晚的黑暗。
祁崇正要叫丫鬟过来将明臻带走,明臻却突然皱眉捂住了肚子:“殿下,我肚子痛。”
她一贯的撒谎小手段。
祁崇知晓明臻缠人时喜欢找一些小借口,但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将她再赶走。
低头看了看地上,没有她的绣花鞋,再看看床上,明臻脚上连袜子也没有套,又是光着脚跑过来的。
往年留京的时间短,陪伴明臻的时间也更短一些。今年时间较长,陪伴明臻的时间却也不算很长,祁崇平日太忙了。
他握住明臻冰凉的小脚:“下次记得穿鞋。”
明臻乖乖点头:“他们刚擦的地。”
这么多太监丫鬟,房间自然会被擦得一尘不染。重点却不是这个,而是地上冰凉,脚踩在上面,身体也沾了凉气。
祁崇将她塞进被子里,在她小腹揉了揉:“哪里痛?”
明臻蹙眉:“就是很痛嘛……”
连哪里都说不出来,八成又在撒谎了。
祁崇没有拆穿她,隔着被子将明臻抱在了怀里:“孤陪着你,快睡觉。”
第二天早上,祁崇还没有醒,明臻有气无力的推他肩膀:“殿下,我流血了,是不是要死了?”
祁崇:“?”明臻醒来觉得湿湿的不舒服,隔着衣物摸了摸,一手的血。
同龄的女孩子不等及笄,早在两三年前就来了月事,明臻身子一直虚,体寒多病,所以迟迟未来。天琴和新夜也忽略了这一茬。
祁崇身为男子自然不知晓这种事情。
好在没事。明臻喝了一碗药,在丫鬟的照顾之下擦洗更衣。
之后就悄悄的被带了回去。
在马车上不大舒服,等从小门进了安国公府,明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