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称霸武林,若我六种皆学了,岂不是天下无敌?”
再看那空玄禅师沉吟片刻便问道:“此书重要至极,不知雪施主可有传人,又该将这雪中遗卷交予何人?”谁知那刀雪客竟微微一笑,那空洞的双眼飘向窗外,脸正冲着那正在窗外窥探的沈墨鱼,惊得他后撤两步。
忽闻屋中传来一声:“小子,来了许久了。外面天冷,进来坐罢。”
沈墨鱼大喜,急忙又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门,再徐徐推开,一进禅房内便跪在当间,冲着那刀雪客叩首拜道:“参见前辈。”又向那空玄禅师叩首道:“参见禅师。”
空玄禅师在这安淮府已然待了三十余年,自然认识沈墨鱼。每年沈家夫人都会带着沈墨鱼前来白马寺祈福敬香。见他模样脸熟,端详一阵又惊呼道:“这不是,沈家的沈墨鱼公子么?”
沈墨鱼方欲起身,闻言又慌忙拜道:“还望禅师为我保密,此事万万不可被我爹娘知晓,否则,我命休矣!”那刀雪客微笑抚须,空玄禅师见此也不好多说甚么,只说道:“阿弥陀佛,此事老衲全然不知。明日寺中还有些繁杂事务,老衲先去了。”说罢,又对那刀雪客拜了拜,这才离开禅房。
待那老和尚走远,刀雪客仍盘腿坐在床榻之上。那沈墨鱼欢天喜地的跪在身前,恭恭敬敬的叩头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刀雪客见状,故意笑道:“小子,你为何要拜我?”
“徒儿拜师傅,天经地义。”沈墨鱼的头又低下一寸。
刀雪客又笑曰:“我何时答应收你为徒?”
“今日在那死胡同中,前辈分明有意传我武功,又吩咐我今夜亥时之后,来白马寺拜见师父。莫非师父要出尔反尔么?”沈墨鱼及忙抬头问道,见那刀雪客复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倒也能说会道,倒像......倒像是我的一个朋友......”
脸上闪过一丝悲怆的神色,沈墨鱼看在眼中,知他在想心事,便推波助澜道:“既然我与师父有缘,又似师父的朋友一般。师父为何不将我收在身边,早晚传授武艺,我也好日夜侍候师父!”
“此事万万不可。我绝不能将你带在身边,安淮府我不会逗留太久,你家业父母尚在,不可能随我四处漂泊。你爹娘也绝不会允许你早晚跟着我习武练功,所以,今夜之后,你我复不相见。”刀雪客严肃的说道,全然不像是玩笑话。
沈墨鱼闻言便慌了神,急忙起身说道:“难道这武林前辈都似这般出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