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文氏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残杀,急忙起身挡在沈疏剑身前。沈疏剑双臂轻环,垂头问道:“夫人,你为何如此?”“常言道,臣死君,妾死夫。今夫君欲以一死以谢沈家先祖,为妻焉能独活?”
沈疏剑泪流满面,长叹一口气道:“你又何必如此?”
谁知那岑昏见状竟无半点动容,反而笑道:“夫妻情深?不必着急,不必着急,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便送你夫妻二人共赴黄泉,也好有个伴。”说罢,便在那雷火鞭尾部一扯,拽出一截火绳,又从怀中取出一只火折子,点燃了那火绳。
待跳动的火苗燃尽了火绳,那岑昏便抬起雷火鞭向那沈文氏胸口一指,沈疏剑见状急忙将她护在怀中,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那岑昏。而岑昏毫不手软,冷笑一声,只听闻“嘭”的一声巨响,若天雷惊爆,雷火滚滚。
雷火鞭头腾起一连串白烟,一阵火光闪过,三枚一指宽的铅丸接连从那中空的铜鞭之中射出,极快的向那二人奔去。巨大的爆炸将铅丸推出,速度极快,轻而易举的便贯穿了沈疏剑与他怀中沈文氏的胸膛,只留下那一指宽的血窟窿,极为狰狞可怖。
沈墨鱼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一阵烟雾飘过,巨响之后,也未见那雷火鞭接触沈疏剑二人,可两人却微微摇晃,身子瘫软,一齐倒地身亡。胸口闷痛不已,沈墨鱼双拳重重的打在身前的墙上。
只觉喉头一腥,气血翻涌,又唾了两口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沈墨鱼已是两眼赤红,泪流不止,仰天长啸一声震动石室,好似恶狼一般扑向那石门,将十指尽皆卡在那石门之下,分离向上抬起。
可任他低声嘶吼,双眼瞪出,满头大汗,那原本雪白的脖颈上青筋密布,若一条条青蛇一般蠕动着,咬紧牙关,鼓着腮帮,屏住呼吸,双臂绷直。巨大的拉力又令他经脉受损,鲜血从牙缝之间渗出,将嘴唇浸润,染的鲜红。
“啊——”沈墨鱼放声高喊,鼓足气力,可仍不能挪动抬起那石门分毫。若是他静下心来,凭他的天赋,定能领略那内力真气运用的要领,催动内力,说不定能讲那石门震碎。
可他此时眼睁睁的目睹自己的双亲死在自己面前,沈府上上下下几十条性命也都被这场大火焚去,而他却无能为力,被关在这石室中,早已悲愤交加,心乱如麻,如何还能静心钻研甚么武功内力,恨不得用头将那石门撞碎。哪怕是死,也要陪自己的家人共赴黄泉。
柔嫩的十指深深嵌在那石门底端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