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星泪与沈墨鱼凭借着那安淮府衙批的出城凭证轻而易举的出了南门,白星泪颇为惊讶的回头望了那沈墨鱼一眼道:“不想你这富家公子在安淮府衙还有如此势力?那你为何还如此急着逃走?”
沈墨鱼却嘴硬道:“那是自然,本公子好歹是沈家的大公子......”说到此处,便会想起已然化为灰烬的沈家,心中酸楚,故而转移话题道,“谁说我是要逃走的,我那是要去闯荡江湖。”沈墨鱼这话只说了一半,他的确是要去闯荡江湖,不过闯荡江湖的目的,是找出将沈家灭门的真凶。
可毕竟他与白星泪不过数面之缘,自然不会实言相告,见人留七分,一直是他信奉的法旨。
白星泪又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穿着僧袍,又要去白马寺,便笑着问道:“莫非你看破红尘,要去出家?”沈墨鱼则是翻着白眼,缄口不言,并不回答。
两人出了城门,来到城西,将马歇了,便步行赶往白马寺,混在人群之中,极不显眼,才能掩人耳目,不被发现行踪。本以为进了白马寺就该安全了,谁知那沈墨鱼一跨入寺门,就好似变了个人,立即昂首阔步起来,如同这白马寺是沈家的领地一般。
“来人呐,都给本公子滚出来!来人呐!”沈墨鱼扯开嗓子高声叫嚷着,引得前来上香的香客信徒频频侧目,神情古怪,极为厌恶的看向他二人。白星泪生怕被人认出身份,只觉脸颊滚烫,脸上无光,实在受不了那四周的目光,退出十步以外,远离那沈墨鱼,不愿和他并肩而行。
沈墨鱼回头望了那低着头跺着碎步的白星泪,扭扭捏捏,全然不似先前在酒馆之中身着男装那般潇洒。不过看她这副模样,也颇为有趣,继续大步流星的向那大雄宝殿走去,就要硬闯。边走边嚷,惊动了满寺的僧侣,认识他的小沙弥纷纷上前阻拦道:“沈施主,佛门净地,不可喧哗!”
“快叫那空玄老和尚出来见我!”沈墨鱼挽起袖子气鼓鼓的喊道。为了让他安静下来,小沙弥万般无奈,也只得引他去了方丈的禅房前,又小声说道:“方丈与监寺大师兄正在参禅,沈施主请在此处稍歇。”
沈墨鱼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时刻与自己保持距离,在十步外跟着的白星泪,似乎想要出点风头,便蛮横的对那小沙弥说道:“凭甚么?我偏偏不等!本公子今日前来,就是要找那老和尚讨个说法!”
说罢,便推门而进。只见那方丈禅房中的布置与自己先前所住的禅房并无差别,也并未是方丈而稍显奢华,依旧是简单的布局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