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渔夫并未束手就擒,即便心中惧怕,却还是两腿一蹬,腰向后一顶,将整个人弹了起来,攥紧那手中的竹竿便冷笑道:“管你甚么白家黑家,在这秦陵河上,碰见了老子,都得变成水里的王八!”
说罢竟将那竹竿折断,从中抽出一柄漆黑的铁杖,足有六尺长,铁杖两端用黄金裹了,攥在手中,横在身前,老渔夫又怒道:“你伤了我四个儿子,害得我柳老五断子绝孙!今日定叫你死在我这混铁杖下,见识见识我横江忽律的厉害!”
“甚么横江忽律,我看你是老贼蠢驴!”白星泪笑骂道,又将白泽剑一横,便说道:“有甚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罢!”
就在他二人僵持之时,那沈墨鱼站在岸边,望着那横在河面上一动不动的乌篷船,又听到那响彻云霄的惨叫声,心想定是白星泪遇上了麻烦,奈何自己不会轻功,无法上前助她,只得在岸边干着急。适逢那明觉与裴镜年赶上前来,询问那白星泪去向,沈墨鱼急忙向那河面上指去。
三人一齐看向那乌篷船,裴镜年忽然说道:“那是横江忽律柳老五的船。”“甚么横江忽律?甚么意思?”沈墨鱼丝毫不觉的难堪,不懂就问。
裴镜年遂解释道:“这百里秦陵河上有一伙水贼,常年盘踞于此,骗那些不知情况的过路渡河人上船,再伺机抢夺钱财,害人性命。故而得了个横江忽律的诨号,他有四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来白姑娘是着了他们的道了。”
“既然如此,官府为何不将他们缉捕到案?竟然任由他们在此处为非作歹?”沈墨鱼极为疑惑的问道,心里思忖着,“难道是那安淮府府尹与这横江忽律有所勾结?为恶一方?”
裴镜年长叹一口气,摇头说道:“此事并非你想的这般简单,这横江忽律带着他四个儿子不只是在秦陵河一带作乱,秦陵河往西北汇入长江,枝干极多,支流密布,且四通八达,宛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江河迷宫,他们熟悉水性,且对江河上的情况了若指掌,没人知道他们藏在何处,如何寻找,又如何缉捕?”
“那倒是巧了,今日撞见了那横江忽律,裴姑娘虽说已不是捕头,想必......”沈墨鱼故意拿话激她,可裴镜年与横江忽律本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她并未被革职,抓住这伙水贼乃是公务,铲除这盘踞江河已久的祸患,为民除害,裴镜年义不容辞。
三人正交谈间,忽见那白星泪钻出船舱,举着白泽剑与那柳老五对峙起来。沈墨鱼指着船头惊喜的喊到:“正是小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