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如此羞辱?可他却是敢怒不敢言,这些江湖人向来目无王法,以武犯禁,在他们看来,杀一个朝廷命官,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晏大人,你不会真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罢?你以为弄几张假的秘笈,便能将我骗过?”赤燕谷主冷言调侃着,那晏节额头的汗珠滚落,滴在那纯白的鞋尖上。晏节干笑两声,轻轻用手拨开她的脚,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知那雪中遗卷是假的?我又并非江湖中人,看不懂那秘笈,如何分辨真假?”
赤燕谷主却冷笑着说道:“晏大人,我给了你多久的时间,给了你多少钱财,可你对我的承诺,为何迟迟毫无进展,你休要拿那胡乱拼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我,我警告你,你别想着在我面前玩花样儿,否则,形同此桌!”说罢,便忽的抬起右掌,翻掌落下,拍中那身下的木案。
晏节恍惚之间,那赤燕谷主便没了踪迹,可她身形刚刚消失,那完整的木案却忽然炸开,“嘭”的一声巨响后便化为齑粉,晏节两腿发软,战战兢兢,战栗不止。屋外的守卫闻听后堂巨响,慌忙赶到,又不敢擅闯,只得在门外急促的拍着房门喊道:“大人,大人,你还好么!”晏节微闭双眼,脸色煞白,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拭去满额的汗珠,回答道:“没甚么事,你们都退下罢,本府要休息了。”
今日事之后,安淮府人尽皆知,府尹大人受了风寒,卧床不起,不能升堂问案,府中公务也都积压在库,晏节整日闭门不出,只有两名贴身丫鬟早晚侍候。晏节也是借此机会静心修养,等待着裴镜年的回信。
而那金莲绕凤楼的四大护法一齐回到了北关之外。金玄上主又端坐在那珠帘之后,见四人跪在堂中,早已料想到七八分,却还故意问道:“此次任务,完成如何?”朱皓心直口快,直截了当的说道:“没能完成,我等有罪,请主上降罪!”白无寿阻拦不及,朱皓已然和盘托出,只得附和着解释道:“我们本已将鲸鲨帮江南分舵搅乱,并且趁乱抢出了那沈墨鱼,怎奈......”
“怎奈半路被人劫走,劫人者武功高强,你们不是对手,我说的,对么?”金玄上主冷笑着说道。四人闻言骇然,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皆沉默不言。身为大哥的岑昏便上前叩拜道:“此次任务失败,皆因为一人之过,属下罪该万死,还请主上依照门规将我处死,方可明正典刑!”
金玄上主只是略微扫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又挑起红唇,讥笑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送你一程!”说罢,便将红袖一挥,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