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你和邱黎的感情,难道是你和她爹的?你是娶她还是娶她爹?婚约如此重大的事,你竟然绕过了邱黎和她爹谈,自作主张取消婚约,你怎知邱黎对你没有感情,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白星泪一顿口诛笔伐,越说越气,冷弃珠则是被骂的一愣一愣的,脸上挂着震惊的表情,愣在原地,却不知那手中的毛笔又滑落下去,摔落在脚边。原来白星泪是从那邱黎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也是从小或在爹爹的掌握之中,甚么事都只能顺从,按照他的意愿,不能自己做主。可这样的人生又有多少意义?她一时气不过,便站出来为一个只见过一面,还差点打起来的姑娘鸣不平。
沈墨鱼见势头不对,气氛有些诡异,也不敢插话,只得一边埋头扒着米饭,恨不得将碗底翻个底朝天,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流转,打量着众人脸上细微的表情。男女的话题,明觉也插不上话,便自顾自的在一旁默默念经。而裴镜年虽没经历过这种事,但身为女子,她也有所感悟。
“这......”冷弃珠好似被抽干了气力一般瘫坐在木案旁,连声叹气,又对白星泪拱手拜道,“白姑娘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小生受益匪浅,但此事并非我一人所能左右,还需慎重考虑,再做决断,多谢诸位了。”四人便四散而去,各自休息,独留冷弃珠独坐屋中,望着那沾染了墨迹而模糊了的一行字。
灯火摇曳,冷弃珠的身影也轻轻摇晃着,漫漫长夜,万籁俱寂,唯有叹息声不绝于耳。
且说那黑白双卫护送着邱黎在城门关闭前赶回了邱府,径直走向那灯火通明的大堂,一身着锦衣华服,头戴四方帽的老者端坐于堂上。细看那人着一身玄色长褂,内衬青灰锦缎云绣长袍,腰间缀着三四块翠玉吊坠,身形微胖,须发皆白,看上去慈眉善目,可眉宇间却攒聚着些许怒气。此人便是邱家的家主,邱黎的父亲,邱天仇。
黑白双卫领着邱黎走入大堂,向邱天仇交了令,便知趣的退出房去,顺手将房门关闭。邱天仇长舒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压着满腔怒火,徐徐问道:“你又去找那小子了?”邱黎十指绞在一起,垂着头站在堂中,微微点了点头。
“堂堂邱家的大小姐,时不时独自跑到城外去那破屋子里找一个穷小子,你不觉得丢人,爹都觉得丢人了!邱家的脸面,要被你这不知廉耻的丫头给丢尽了!今日若非爹及时发现,派出黑白双卫去救你回来,你觉得你还回得来嘛!”邱天仇本想和和气气的说话,可越说下去,心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