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珠走远,邱天仇只觉头顶沉重,脚下飘乎,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仰面倒下。身旁邱云禄等人急忙将他抱住,连声呼唤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老爷!”邱天仇意识越来越模糊,只听见一句“快去请郎中来!”便昏睡过去。
且说冷弃珠回到家中,便把自己关在房里,苦思冥想着三日之后该如何成亲。而沈墨鱼四人也在为他想对策。邱黎仍在卧房之中,不在出门。邱天仇却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满心忧虑,面色凝重。
见邱天仇在屋中踱步许久,邱云禄便上前说道:“既然老爷已然应下这门亲事,又会和如此忧虑?”邱天仇连声叹息道:“冷弃珠那孩子怀怨甚深,今日在厅上我以言语试探,足见他对仇人之痛恨,而老夫每次见他都会看见那冷不语的鬼魂,好似要向我索命一般。我担心长此以往,难免在他面前露出马脚。若是让他知晓,冷不语之死,其罪在我,我该如何是好?黎儿又该如何?”
“依老奴来看,此事本就不该应允。当年好不容易取消了婚约,可如今不想又重蹈覆辙了。”邱云禄在一旁小声说道。邱天仇却瘫软着坐在一旁,无奈的说道:“可事到如今已然后悔不得,三日之后便是他们大婚之时,老夫越来越不安,总感觉要出大事。如此折磨,只怕老夫也命不久矣了......”
邱云禄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俯下身子,凑上前去,伏在邱天仇耳畔说道:“如今只有一计可行,既可让小姐断了念想,也能让他二人婚事难以进行。”邱天仇忙问道:“是何计策,快快说来!”邱云禄笑而不语,表情狰狞,右掌伸到眼前,向下一按,做了个杀的手势。
邱天仇大惊失色,忙小声问道:“你是要将冷弃珠斩草除根?!”邱云禄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可邱天仇却面露难色,连连摆手说道:“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已然对不起冷不语,对不起冷家,又怎能斩断这冷家唯一的香火血脉,再者,若是冷弃珠一死,黎儿定会痛不欲生,更是会责怪与我!”
“老爷尽管放心,大小姐断然不会知道此事是老爷所为,再者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大小姐和老爷整日沉浸在那负罪感中,不如只痛苦一时,相信时日一久,小姐便会逐渐忘却那死了多时的冷弃珠,届时再为其某个好亲事,便能彻底抹去小姐对冷弃珠的感情。至于对不起冷家嘛,既然已经铸下了大错,难以挽回,不如将错就错,一错到底,总比每日受此折磨要好得多。”
邱云禄在一旁连连怂恿,见邱天仇已然开始犹豫,便知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