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动,故而继续推波助澜道:“既然老爷不愿做这个恶人,便让我邱云禄去做。老奴也跟随老爷多年,甘愿为老爷出生入死,若是此事败露,便由我一肩承担,请老爷交予我与黑白双卫全权去办。与老爷无干。”
只见邱天仇徐徐起身,转过身去,便要回房歇息,临出门前又撂下一句话道:“老夫有些困乏,这便去休息了。此事,你权衡去做罢。”说罢便推门离去。邱云禄自知邱天仇已然放权,冷笑一声,便招来黑白双卫,吩咐仔细,今晚便动手。黑白双卫又问道:“那与冷弃珠同住的那几个江湖人该怎么办?”邱云禄遂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绝不能放过,免得横生枝节,一并解决了!”
黑白双卫领命而去,这便出了城,埋伏在冷家门外,只等入夜,便要动手,擒杀冷弃珠。而此时的沈墨鱼四人围坐一圈,为冷弃珠出谋划策,准备三日后的迎亲事项。“即便是再过寒酸,这轿子总该有一顶罢,难不成还让新娘子徒步走到冷家来么?”白星泪说道。
沈墨鱼撑着脸颊,面无表情,无奈的说道:“就算我们有心,也无力帮那冷公子。我们自己连吃饭住店的盘缠都拿不出来,怎么给他准备轿子。虽说我们在这冷家住了些许时日,可满打满算这花费的钱也远远不到一顶轿子啊。难不成还要我们倒贴?”
沈墨鱼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四人再度陷入漫长的沉默。他们也是有心无力,如今只有靠冷弃珠自己了。明觉便进城去化缘,看看有没有礼佛人家,或许能施舍一二。
而冷弃珠似乎早有准备,将自己关在房中,四处翻找着。原本整齐干净的卧房也变得杂乱不堪,书籍丢落的满地皆是,书架上已是空空一片。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角落找到了一只被压在一堆书卷中的一只巴掌大小的盒子。又将屋内收拾齐整,将那紫色绸子贴面的小盒子摆在木案之上,冷弃珠两眼盯着盒子,心里想道:“爹爹临终前曾将此物交给我,叫我于走投无路之时再打开看,如今正是时辰了。”
打开盒子,只见其中放着一只翠玉扳指,价值连城。扳指下压着一张折叠的信纸。冷弃珠取出扳指,又打开信纸,读罢脸色骤变,那躺在右手掌心的扳指被紧紧握住,冰凉感却难以浇熄冷弃珠滚烫的心,又将那信纸揉成一团,面露凶光,两眼杀气,咬牙切齿,一言不发。
夜色渐深,再度笼罩着天地之间。信纸被放在灯台上点燃,化为了灰烬,冷弃珠出神的望着那一点点被火焰蚕食,最终化为残灰的信纸,又从怀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