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奔来一队官兵,直扑邱家。
原来那些赴宴的宾客之中,正好有那烟州府府尹,他见邱天仇被冷弃珠刺杀,便慌忙逃回了府衙,点好兵将,带着人便返回邱家抓人,定要将冷弃珠捉拿归案,其余人等,一概不问。白星泪等人便往城外跑去,待官兵们来到邱家门前,不见一人,只有昏死过去的家丁护卫,以及邱天仇,邱黎与邱云禄三具尸首,邱黎的身旁还躺着那鲜血淋漓的匕首。
“大人,已然将邱家上下都搜过了,未发现凶手的踪迹。”府衙捕头回禀给府尹大人,府尹拾起那匕首交给身旁的捕头说道:“邱员外乃是真正的善人,如今遭此横祸,本官实在不忍,将此物纳为证物,搜寻其他物证与认证,再派人去城外冷家,务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捕头刚要领命而去,又被府尹喊住。
捕头遂问道:“大人还有甚么吩咐?”府尹双眼微闭,空气中弥漫的尽是血腥味,轻叹一口气说道:“将邱员外父女与管家好生安葬,不可怠慢,本府要亲自祭拜......”
且说那白星泪三人一路追赶冷弃珠回了冷家,见冷家家门大开,不安之感油然而生,缓步走入院中,不见冷弃珠踪迹,亦没有任何动静。直到一阵寒风卷过,将房门吹开,吱吱呀呀,好生诡异。三人便顺着那缓缓打开的房门向屋内看去,只见果然有一身影摇晃。
闯入屋中,只见屋内书籍散落满地,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尽皆打翻,比先前还要乱上几倍。而冷弃珠却早已悬于房梁,上吊身亡,一根白绫搭在梁上,尸首摇晃着,看脸色,早已断气。没想到晚来了一步,冷弃珠还是选择了绝路。白星泪轻叹一口气,裴镜年默默摇头,明觉还在为他们超生亡魂,三人心情沉重,无言以对。
白星泪缓步走到冷弃珠的尸首之下,只见他身下掀倒的木案旁还搁着一支笔,那本是冷弃珠唯一的毛笔,此时已被折成两段,一张纸条被压在笔下,歪歪扭扭的写着两句诗,正是“切切忧思若线织,但闻顾念遇君迟。篱落珠暗秋风散,月残心弃几人知?”
正所谓,何为善来何为恶,痴念到头空唏嘘。本该执着换生死,却道有情是无情。
正在此时,裴镜年忽然说道:“官兵们正在往冷家赶来,听脚步声还有些距离,此时不走,难免惹祸上身,说不清楚。”白星泪也颇为无奈,只得撇下了那纸条和断笔,以及冷弃珠的尸首,与裴镜年明觉一齐驾车入城,去追那沈墨鱼。
而烟州府府衙则声称,邱家女婿冷弃珠刺杀岳丈一家,杀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