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泪却无情的嘲笑他道:“就走这区区几十里路都受不了,你还报甚么仇?趁早回去歇着罢。小时候我爹逼着我练轻功的时候,吃得苦可比这个多多了。”沈墨鱼却倚在床榻边揉着脚底板,冷不防碰到了水泡,疼得他猛吸了一口气,又没好气的说道:“那你们把你们的轻功教给我,让我也能飞檐走壁啊。”
“我们这是从小打下的底子,你啊,已经来不及了。”白星泪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抿着。裴镜年与明觉则是挨着坐着,面前放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眼巴巴的看着,却始终看不出其中玄机。
“如果说,老师父的死,正应了这句天王照见无头主,那石佛闭目世间苦,究竟指的又是甚么呢?”裴镜年苦思冥想,却毫无头绪,这根本就是个无头案子,无论是刘大人的死,还是老和尚殒命,凶手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线索,根本无从查起。裴镜年在官府办案多年,还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案子。
明觉遂问道:“依裴姑娘看,此案也还有入手之处?”裴镜年沉思片刻,便说道:“除非去中天府府衙调阅相关的案宗文卷,或许能查出其中端倪。除此之外,恐怕别无他法。”白星泪闻言,直起身子便说道:“哎?这样好办啊。你就再假扮成安淮府总捕头,假称追捕犯人到此处,前往中天府衙门,申请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不就行了么?”
“此言甚善!就像先前在驿站时的那样。”沈墨鱼也附和道。
可裴镜年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用的。驿站是驿站。府衙是府衙。府衙有严格的体制规章,各个辖域掌管着各地的任何案卷,除非是查政钦差,否则谁也没有权力调阅州府衙门过往的案卷。若是跨州府协同办案,也是要出示公文,公文还要加盖官印,还要交由上头审批,根本不可能造假。即便造假了,若是被发现,那是必死无疑的大罪。所以,即便是安淮府府尹也没有这个权力。”
“如此一来,该如何是好啊......”众人再度陷入沉默,气氛瞬间低落到了零点。沈墨鱼见气氛颇为紧张,遂说道:“听说这中天府城的民风淳朴,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罢,不仅能散散心,说不定,还能打听到甚么线索。”
白星泪饶有兴趣。裴镜年点了点头,也说道:“不错,或许能从百姓们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此事恐怕在将来还是要借助中天府衙门之力,否则......”“可那中天府现任府尹分明是个黑白不分,罔顾人命的贪官污吏,他根本不想彻查这个案子,否则早就查了。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