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非青却并不在意甘国是否混乱,这于他并无关系,只是他自己的计划,却与甘国相关,若是这位南宫国师如此强势,商会计划难免受到影响。便问道:“敢问二位,甘国向来的国策,便是以商道兴国,凭借商贾敛财,且利用商道以连结梁国和其他势力,以共抗瑞国,如今这甘国商道,有何影响呢?”
甘源苦笑道:“这位国师啊,对商贾之道全然不懂,一切都以急功近利为先。就说南越一族,本来我甘国凭借粮食、布匹等物,与南越一族交易良好,每次瑞国出兵,南越一族为保护自己的商道,也会与甘国共同对抗,但这位南宫国师不知道为什么,胁迫了南越一族,让他们全力对抗瑞国大军,据说伤亡惨重,也惹怒了瑞国那位领军的瑞滽皇子,竟然抛下甘国不顾,大军进犯南越腹地,这位国师又不肯援助。南越一族干脆便放弃了与甘国的联盟,两不相帮,如此我甘国便失去了一个可以骚扰瑞国侧背的盟友。再说梁国,这几年瑞国进犯,梁国也频频出击,但无奈国内商道受到抑制,输送往梁国的物资与从前相比,锐减五成,梁国苦寒之地,没有甘国的物资供应,就算想帮着甘国,也是有心无力。唉!”说罢长叹一声,自己喝酒。
双俨怒道:“总是国主昏庸无能,朝中尽是酒囊饭袋!难道就任凭这国师胡为?”
甘源不答话,只是喝酒。
董非青道:“这倒是麻烦了。不瞒二位,我从十万大山而来,一则游历天下,二则家族中有些生意,正准备在甘国开拓商道,这样看来,恐怕生意是不好做了。”
双俨不以为然道:“我本来也觉得商贾便是小道,甘国此前是军力疲弱,不得不行此策,岂有全靠商贾便能强国强兵的?董兄胸怀锦绣,若是入朝堂为官,定能一扫颓势,拨乱反正。”
董非青笑道:“双兄这是书生之见了,满朝堂的朱紫权贵都奈何不得这位国师,我又能做什么?”
说到此处,这谈话的兴头便淡了,三人又勉强聊了些闲话,便散席不饮了。
甘源问道:“董兄在这城中可有下处?”
董非青道:“小弟初来,便被甘兄拉来饮酒了,实在不曾寻找落脚之处。”
甘源忙道:“小弟身为地主,我来安排便是。”
正说着,那酒肆张掌柜出来道:“甘公子不必费心,这位董公子既然是初来甘平城,小店虽说不上豪华,但后面也有几间小院,乃是请了高人指点装饰,也算不俗,董公子便可自选一个院子入住,倒也清幽,小店绝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