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
烈语衫斜眼看他,懒洋洋地道:“你不认么?”
百里赤待要说话,却见烈语衫斜着一双杏眼看自己,眼中竟然水汪汪地颇有媚意,脸颊上带了些酒意,更是艳光照人,忍不住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那句“不认”如何还能说得出口来?
烈语衫得意一笑,道:“谅你也不敢不认。”顿时撸起袖子道:“喝酒喝酒!”
董非青还是没听懂,想到这位二嫂乃是瑞国军神,二哥的顶头上司,烈老元帅的嫡亲孙女,不禁有些担忧地看向二哥。
百里赤无奈,便简单将烈语衫跑来军营的原因底细,向董非青说了一遍。
董非青皱起了眉头,道:“此事二嫂做的并没有错,只是过于决绝了些,如今烈老元帅的面子受损,怕是今后波折不小。”
百里赤连连道:“你看你看,三弟也是这般说,以老元帅对你的宠爱,你便说不愿意也就是了,何必将钱家得罪到死?”
烈语衫不屑道:“你懂什么?若换了另一家毫无瓜葛的,我哪有那个闲心去他家搅闹?你以为我就是这般不讲理么?”
百里赤嘟囔道:“难道不是?”
烈语衫立时立起了眉毛,怒视过去。
董非青却听出了一些意思,问道:“二嫂,莫非这个钱家别有所图?”
烈语衫笑道:“三弟可是比你二哥聪明多了,这几日里,这根木头便是整日愁眉不展,嘟嘟囔囔地说我鲁莽,你看你三弟,同样一句话,他就能听出不对来。”
百里赤疑惑道:“有什么不对?”
董非青笑道:“二嫂,我这二哥性格直爽,向来大刀阔斧光明磊落,这等阴谋算计之事,他不擅长的。”
烈语衫看了百里赤一眼,忍不住笑道:“也是,他若是一肚子鬼心眼,我还……哼!”脸上飞起一抹嫣红,转过头去,自顾喝酒。
董非青道:“莫非这个钱家,是哪个皇子的麾下?”
烈语衫转回头来,神色变得郑重起来,道:“从表面来看不是,这个钱少府为官清廉,持身甚正,从无结党之事。”
董非青疑惑道:“那……”
烈语衫接着道:“但此事怪就怪在这里,他钱少府自诩清流,孤高自傲,从来不屑于跟军方粗胚交往,又怎么会巴巴地跑到我家求亲?我爷爷的态度也怪得很,以他老人家性子,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何曾犹豫不决三日之久?于是我便私下探访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