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衍婴山脉只有你们猎人才叫,沿线的其他百姓都称为衍萤山脉,可这份最老的朝卫地图上却是写作诡荒边境,一脉三名不少见,但如此大的山脉王朝却不予指定称谓,有趣!”此时,张大山一行六人分别围坐在三张老旧茶桌旁,而此刻莫名拍手叫好的,正那个身材干瘦且眼炯炯有神的青年。
茶铺子内,张大山坐在最右边的茶桌旁,正在整理他的箱子,对面靠茅屋方向坐着的是岳老头,中间的茶桌处干瘦青年和凌歌相对而坐,余下的吴大汉和小号汉子则是靠坐在最左边的茶桌那里。
岳老头此时正乐呵呵的在喝茶,年轻伙计在他身后棚子的灶台一边嘟囔一边忙着烧水,老头耐心用茶杯的瓷盖拨去茶汤面上的一层泡沫,用他最喜欢的话来说
“茶饼嚼时香透齿,水沈烧处碧凝烟。”
“从来佳茗似佳人。”
这些句子可不是他自己编的,他可编不出来那玩意儿。也不是从哪方藏书上看到的,而是张大山告诉他的。
张大山是别人眼里奇怪的孩子,因为他总有奇奇怪怪的想法,更因为从八岁开始他基本就不住在家族中了。
其实打自三岁半起,张大山在家族人的眼里就成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存在,而原因却是他太过正常了。
还未出生就失去了父亲,母亲也从小不在身边,但张大山仿佛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虽然三岁半以前没人听过他张嘴说话,但不论是吃饭生活还是自己上私塾,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都能模仿着周围的同龄人主动去做,从不用别人照顾。
家族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哑巴,于是在他三岁半时就请懂医术的医者来看,谁知道医者检查后说这孩子完全正常,而且身体也十分健壮。
健壮?这样去说一个三岁半的孩子恐怕不太好吧?但事实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展现过什么抗鼎之力,但张大山三岁之后从没生过病。要知道他母亲生他的时候是早产而且还气血不足,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
不仅如此,在家族孩子开始统一习武的时间之初,张大山的体格和体能都噌噌噌的长,但也只有七岁到八岁的这一年间,再之后张大山就在家族人面前销声匿迹了,只偶尔会去修先生的私塾,其余时间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小镇上,做起了孩子们眼里的奇特走商。
走商只是一种叫法,实际上王朝百姓都觉得走商就是移动的小商贩,他们大都卖些零碎物件,是没有能力经营和干实事的人才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