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劈开当柴火了。可是天倾府外的山上,可是有一座煤矿。等天冷了,家家户户烧炕取暖,用的都是炭民挑进城来的煤块和木炭。这些木柴不经得住烧,又起烟,白给都没人要。”
顾尊笑道:“地都包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那后面的损失我可也不负责。”
司徒安辰傻眼了,只能唉声叹气的跟着干活。于是两个人砍来随处可见的柳树枝、榆树根、野荆棘,见缝插针,全移栽到了野山道观里的菜园里。
过了几个月就是夏天,今年雨水格外足,野树条可着劲地长,入秋后便长成了胳膊粗的树棵子。
顾尊又叫司徒安辰砍下树棵子,晒干后码成堆,枝枝叉叉地堆得好像座小山包。
于是顾尊和司徒安辰成为了道观里的笑话。
家家户户都烧煤,怕是司徒安辰穷疯了,也亏得那年轻倒是有脸自称是种花道士,坑人不讨好,心都是黑的。
听着道士们的讥笑,司徒安辰心头忐忑不安,顾尊却气定神闲。
又过几个月,来到了霜降时节。天倾府突然天气转寒,鹅毛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奇冷无比。
正是烧煤取暖的时候,天倾府的城卫都督府忽然下了一道紧急禁门令:严禁城郊以外的炭民进入都城。
众人打听原由,原来是北乾曾经灭掉的一个淫祠邪祀,近年来居然死灰复燃,并且计划趁着送碳运煤的机会潜入天倾府,趁机造反。
这下可好,天倾府炭柴奇贵,价码成倍上涨,往年根本没人看上眼的干柴也成了香饽饽。
司徒安辰的那堆干柴不到半月便全卖光了,直看得野山道观里的道人们羡慕不已。
数着钱,司徒安辰眼睛都直了,心中也连连称奇,一个劲问顾尊如何能料事如神。
顾尊微微一笑,说道:“我曾经结识过一个高人,世人皆称他为述风人。你可知朔州八奇?”
司徒安辰摇摇头,他是北乾之人,距离朔州太远,就连宵禁的消息都是近些年才有耳闻。
顾尊也不在意,说道:“述风人以信为道,这信不仅仅指的是互通有无,更是见微知著的隐秘之信。我也算是略有小成。在今年初春时,我看到天倾府上空就响雷不断,却晴空万里,不曾下雨。这可是罕见的天象,必然会有流言蜚语。而我在来天倾府的路上,就听到一条谣谚在百姓中流传。”
司徒安辰想到了:“开春打雷,当有义匪。雪花飘时,人是国非!当初我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