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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下,消防门猛的向里张开,一只黑乎乎的爪子紧跟着探了进来!
尖锐细长的黑指甲奔脸便抓!
怎奈门开得很是局促,以至于堪堪探到鼻子尖前,手指便再难寸进。
精钢打造的铁链一头固定在单元墙壁内,一头则缠在了门把手上。正因如此,楼梯门才只能打开少许,仅能露出条狭窄的缝隙。
缝隙有多狭窄?间距至多也就巴掌来宽。如此空间,爪子挤进来已是极限。再欲抓挠一米外的杨小海,简直是痴人说梦。
借着灯光,杨小海抱膀打量门缝外的家伙:灰黑细长的指甲,青筋毕露的手;瘦得只剩皮的胳膊上,竟有五、六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肋条根根的躯干,死灰色的大脑袋;乍一看还以为是变了种的绿豆芽。双颊上的肌肉参差不齐,竟露出了尖尖的、流着黄绿口水的利齿。鼻子的位置只剩俩窟窿。一对灰白且无瞳孔的眼睛正对着杨小海。
恶臭随着门缝滚滚涌入,有如实质般啪啪拍在脸上。尽管气味臭的可当生化武器,杨小海却始终抱着膀子没挪地方。他神色默然,任凭尖锐的指尖于鼻子前划来划去。
几秒后,深吸气、屏吸、后退、身体前倾、双手攥拳,杨小海用尽全力大吼:“啊……”
声若破锣,却胜在气息绵长,头顶积攒多年的浮灰竟被震得噗噗直落。
“变态‘老王’,活该倒霉,就该你是扑街!什么仇什么怨,为啥堵我大门?就不能上别地儿溜达溜达吗?成天杵着连个厕所都不上,你这是要活活渴死我啊!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把这倒霉催的收了哇!”
扯着破锣嗓子干嚎,愣是没挤出一滴泪。“老王”被骂的恼羞成怒,将另只手也挤了进了来。双爪徒劳的上下乱挠,嘴里还嘶吼不断:“嗷……”
“敢顶嘴!”杨小海更怒了。
他后退一大步,隔空虚点,歇斯底里的飚起了脏话:“我顶你个肺,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渴死我是吧,好啊!豁出去了,大家一起完蛋!小爷我死后炸了尸,第一件事便要打爆了你……”
恶毒的诅咒、无耻的谩骂合着嘶哑破锣嗓,使得张牙舞爪的杨小海比怪物还不像人。
许是几分钟,又或者是几小时,杨小海掐着腰,如破败的风箱般呼哧呼哧喘个不停——渴了,累了,实在骂不动了!要是再来罐“白牛”,那就完美了!哎,要啥自行车啊,这就不错了。
一抿干裂的嘴唇,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