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有些亮白,晃得人晕乎乎的。还没等眼睛适应光线,耳边就响起了野兽的嚎叫之声。“嗷…”本还有些起床气的杨小海瞬间回到了现实。
心有余悸的向家门瞅了一眼,杨小海不甘的又拧了拧水龙头。就算将开关旋到最大,该没水终究还是没水。不仅如此,竟连抽噎的声音都消失了。
眼睛火辣辣的疼,被眼屎糊住,果然不该硬来……
他眯着眼走到客厅,在水盆里胡乱的抹了几把,刺痛感方才渐渐消退。伸个懒腰,晃晃脖子,随手点根烟;一系列动作下来,杨小海的大脑终于缓慢的开了机。
昨晚,胡乱对付了口吃的,杨小海就将精力全投入到了无限的网络冲浪之中,浪的分脑全抛,浪的忘乎所以。等困的受不了方才爬进了卧室。本以为熬夜之后会睡个昏天黑地,不曾想却还是早早的起了床。
立于客厅中,环视满满一地的锅碗瓢盆,杨小海小小的自得了下—若非有先见之明,现在的他不知要抓狂成啥样?现在多好,波光粼粼的,看着就舒畅!
走到厨房,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天空依然低沉,虽不至于漆黑一片,但也灰蒙蒙的分外压抑。楼下死寂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远处那些吞吐黑烟的门户停止了燃烧,继而变成了黑洞洞的窟窿。多亏这些不会说话的证据,他才可以区分幻想与现实的差别。
续了根烟,杨小海盯着楼下愣愣出神:“起了火,死了人,居然没惊动黑衣?满大街的监控都是摆设吗?只要不傻,都知道出了大事,咋就没人理呢?难不成,我们被遗弃了吗?亦或者说,只有我这儿反常?”杨小海开动那几乎凝固的大脑,试图捋出个合理的解释。
“一个人都看不到,大家是躲在家中,还是已经都光跑了腻?啥也不知道啊!貌似那些暴力的家伙跑不快。要不要下楼去看看?电梯不保险,我还是走楼梯的好。若小心一点,将门口的家伙推开,再往楼下跑……”
纷乱的念头此起彼伏,实难抉择。思考中的杨小海站在窗前,目光在空荡荡的街道中来回扫视。于是,对面高层的一个单元门便在注视之下悄然打开。
单元门先是露个缝,随即迅捷的窜出两个人来。杨小海立马来了精神。狠吸一大口烟,旋即凝神向下张望。
先冲出来的,是个60余岁的男人。两鬓虽泛花白,身手却还很敏捷迅速。黑色的羽绒服敞开着没系,手拿一根铁管,彪悍之气尽显。
紧随其后的,是个20多岁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