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海挥锤,撞击声便会响彻整个单元,不把那些耳朵极灵的家伙们引来才怪!
关乎小命,不得不慎呐。
费力的爬上铁梯,头上便是厚重的生铁盖子了。
厚厚的羽绒服垫在螺丝刀把上,小心的砸了一下。
“嗷!”
门外的家伙顿时不满的叫嚷起来。
杨小海心虚的猛一哆嗦,好悬没把东西全扔了。
支棱耳朵听了半天,也就消防门外有动静,楼下依然风平浪静。此招可行!杨小海顿时豪气陡生。
“噗”,锤子砸在羽绒服下的螺丝刀上。
“嗷”楼梯门外紧跟着应了一声。
杨小海如果重砸螺丝刀,门外的家伙就连叫带挠。若是轻点呢,怪物就只是“嗷”的应和一声而不费力挠门。
“欧木西路易”。
杨小海越砸越开心,似乎逼人发狂的干渴都淡了几分。
如此敲击,锁头尚没打开,杨小海却有了新发现:门外很可能和他一样:既无朋友又没家人。一个和一群,困难等级完全不同啊。
锤头一次次敲击在螺丝刀上,别样的情绪渐渐滋生。有些燥热,有些渴望,还有些激动。似乎生铁盖子外有个陌生且充满诱惑的世界一般!
“叮”,金属断裂声使飞扬的情绪收了回来。甩甩僵直麻木的手,将断掉的螺丝刀丢弃不用,反正还有把备用的。
在怪物“嗷嗷”的欢送声中,穿着睡衣的杨小海向盖子边缘摸去。
“咣当。”
杨小海卸下坏掉的锁头,单手向上一托,厚重的生铁盖子居然整个飞出,发出了一连串的“叮当”之声。
毫不意外,楼下又是鬼哭狼嚎乱成了一团。
头顶模糊的太阳不甚明朗,却足够将眼前照亮。
人还没爬上去,久违的清冽空气便即充斥鼻尖。
深吸口气,萎靡的神经都为之一振。
杨小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连蹬带踹的将自己挂了上去。
像个笨拙的大蛆般蠕动向上,手酥脚软的老宅男猛一抬头,终于生平第一次见到了自家房上的景致。
楼顶没有积雪,稍远处有个锈迹斑斑的铁罐子静静矗立。
如没记错,那应该就是储备消防水的家伙事了。
一阵扑腾,可算是将双脚扔在了实地上。
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