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今日如此反常,使得她不得不向从不涉足的禁区走去。
穿过几间房,那爆豆一般的嘈杂几乎刺穿了耳膜。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鬼魅般的窜出,一把抓住了细嫩的手腕。从那布满污泥和着汗水的侧脸判断,那人是她的保镖——梅契尼科夫。
只是一向镇定的他如今却风度尽失,昔日发青的下巴也变得胡子拉碴,就连深邃的蓝色眼眸中都布满了血丝。火药味、血腥味、腐臭味,混合起来的味道中人欲呕。
挣扎几下,试图将快要断掉的手腕从铁爪中解脱出来。没曾想一向以绅士自诩的梅契尼科夫竟全然不顾她的感受。痛的流出了泪,被拽的双脚离了地,她就像个无有生命的货物般,被生拉硬拽的上了楼。
待登上轰鸣的直升机后。沉默寡言的飞行员——安连仁特意回头,深深的剐了她一眼。
在有限的交流中得知,安连仁只比她大2岁,今年刚好是他的第二个本命年。见她神色麻木,安连仁还特意斜身拽过了安全带。
她幽幽一叹,如此熟悉的一幕说明了什么?除了再次逃亡之外,她找不到别的答案。
憋闷与不甘齐齐涌上心头,一向柔弱的她爆发了。用脚踢,用牙咬,不顾一切的撕打抓挠,她在梅契尼科夫耳边用尽全力咆哮着:“这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见你的安拉去吧!
你的骄傲呢?你的保证呢?逃亡的经历一次就够了!与其变成丧家之犬,我宁可自绝于此!”梅契尼科夫表情纠结,帅气的脸孔几乎都扭在了一起。
纵使如何挣扎,甚至是拳打脚踢,梅契尼科夫只是自顾自的给她带上耳麦,扣上了安全带。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痛苦的申辩道:“我错了,行吧!如果这是你要的答案,好吧,你满意了?我怎样都无所谓,但你必须活着离开这里。
知不知道,为了任务,为了责任。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佣兵,两个月没睡过一个完整觉,没洗过一个热水澡!
半月前我们就出现了伤亡。截止到今天,我们已经失去了大半的人手。所有这些,您以为付点佣金就够了吗?小姐,在这个突然爆发世界末日里,我们真的尽力了。
粮食、武器、弹药,物资是不缺,可我们终是血肉之躯啊。就算最优秀的勇士,面对无穷无尽、永无休止的怪物们,您还奢望我们怎样呢?”似是勾动了心事,梅契尼科夫的眼角既泛起了泪光。
“两个月,六十一天。林先生来不了了,死心吧!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