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脚底抹油,蹑手蹑脚的溜之大吉。
蛙鸣声中,就着乱星碎光,杨小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避难所”跑去。星星一多,月亮肯定调休。所以杨小海的归家之路很是坎坷。一是依旧乏力;二是光线委实不怎么好。
坑坑洼洼的泥土地和任性生长的矮小灌木不知绊倒他多少次。纵然如此,却压不下那颗炽热跳动的心:“婉茹,你男人回来啦!整整一个星期,让你担惊受怕,对不起了!一定胡思乱想了对不对?
你一定会问我,说这么长时间去了哪?嘿嘿,说出来包你大吃一惊。嘿嘿,哥们我可是见证了一个王者的诞生啊!”
归心似箭的杨小海也不知跑了多久,甚至将见面后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全都安排了个遍。朦朦胧胧的星光之中,那铁门破败的“避难所”缓缓探出了头。
杨小海放慢了脚步。随着距离的拉近,已是强弩之末的的杨小海甚至想趴在潮湿的泥土中匍匐前进。这与白天的“中二”行径完全判若两人。人嘛,日行动物。白天和夜晚的胆量实在无法比较。
其实,他纯属自己吓自己,小心过了头。凭着不断散发的恶臭,连雌性“感染者”都没甩他,普通的“感染者”就更别提了。或许是“近乡情却”,兜了一大圈的老宅男实不想临近家门再有什么变故发生。
经过大铁门时,杨小海远远、远远的向“避难所”方向搂了一眼,脑海中便即浮现出了“史泰龙”和一帮子小弟集体抖肩膀的画面来。
一路平顺的走了半小时,熟悉的“家”终于浮现在星光之中。相隔七日,杨小海内心无比炽热:“我回来啦,婉茹。我快饿死啦,王姐。”简简单单两句话,却于心头萦绕了成千上万次。
近了,一草一木皆都熟稔的小土坡已近在眼前。只要上了坡,再绕过臭烘烘的垃圾堆,向里在那么一拐便是甜蜜的家!
“你说,老头子究竟顾虑什么?一个小流氓,没了就没了,还能反了天不成?”一个男声忽忽然响起,使得杨小海顿时伏下了身。寂静的夜晚中,随便一点动静便能传的很远。
即便那人压低了嗓音,却还是被杨小海听了个真切——谢木谢尔,那个一向瞧自己不起,高傲蛮横的外域高手!
“父亲不肯坏了名节。”一个甜美的女嗓拉着长音回道。如遭五雷轰顶,杨小海趴在土坡低处,但觉五内俱焚,大脑瞬间一片混乱。
林婉茹,竟是他的婉茹!为什么她会和谢木谢尔在深夜走出“避难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