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认出那是啥玩意:老旧的,笨拙的转轮手枪。不是一只,而是一堆枪口,正直直的指着他的脑袋!
在枪口下,杨小海游走天外的灵魂可算归了位。眼睛渐渐适应了强光的照射,接着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映入了眼帘。杨小海流着眼泪,盯着那黑的衣服悚然一惊,多年养成的习惯使他不自觉的高举双手,做出了屈辱的投降姿势。
不为别的,只因拿枪包围着他的,竟是一群身着黑服,佩戴编号,肩抗官衔的黑衣。
盯着那熟悉的黑色,杨小海既有些忐忑,又涌现出强烈的安全感。即使被枪指着脑袋,他还是有种找到了依靠的感觉。
周遭的嘈杂随着杨小海的服帖而渐渐平复。杨小海打眼观瞧,原来自己全身被水浸泡,只有高昂的头颅和高举的双手探出了水面。在他身下,是个盛水的塑胶容器。
此刻的他,像极了尚在包内趴着的“八爷”。在皮筏外,数盏探照灯铮明瓦亮,将他照的纤毫毕现。一圈手拿转轮手枪,身穿黑服,扎着领带的人将他围的死死的。
稍远些,还有擎着防爆盾牌,手拿短棍的人。再远些,则是水泥浇筑的围栏,上面还有钢筋打造的护手。围栏之外,则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不是山里,也不是地面,敢情我和李觉民一样,是掉到楼顶了啊!”杨小海泪眼摩挲的有了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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