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相安无事,但闫经理又以区分感染人员为由开始了甄别。他将平民有意识的分成了两拨。
一拨,是来办事的真正公司员工;一拨则是非正式工作人员。普通员工被留在了16层,而我们则上了天台。大家以为经理而做出了让步。后来才明白,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当天,因楼下和楼道中各种惨叫而惶惶不安的众人忘记了饥饿。当天的后半夜晚上,大家才纷纷叫嚷着要吃东西。直到那时滞留的人才发现,整个16层根本没有食物。而通往楼顶的消防通道,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堵死了。
于是他们抗议,继而打砸。在折腾无果后,手无寸铁的他们始终无法打通向上的路。而在楼顶的我们却被闫经理勒令保存实力。绝不许以任何方式援助平民。我到现在都记得,直到那天天黑,我们才分到了一点食物。
而非正式工作人员得到的食物就更少了。至于楼下,当时我们谁都没吱声。因为闫经理在下午的时候,将所有能吃的东西都集中起来,然后在我们所有人注视下搬进了集装箱。食物看起来虽多,但平均一下,每个人的心都寒了。
再吃到分下来的食物,我们便集体的忽略了脚下还饿着肚子的人。第一天吃下食物是因为命令;第二天开饭时,每个人都不再讲话;而到了第三天,就算楼下再怎么喊,我们都默默的吃着自己那份干粮,而不再有人愤愤不平。说来惭愧,那时的我们是真饿啊!
三天时间,我们只吃了一个两块钱的小面包。而跟着我们的非正式工作人员们,吃了半块。楼下的人呢?面包渣都没有。如果可以,谁愿意做这毫无人性的事。但是没办法,我们实在太饿了。”
听到这里,杨小海再也忍不住了,他开口打断了王小娜的回忆:“为啥这么消极,你们干嘛不拼一下,尝试着收复失地?”
王小娜对怒其不争的杨小海苦笑了下,一阵夜风吹过,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黑衣制服。
“拼?拿什么拼?就凭我们手上有限的十几把破枪,几百颗子弹?凭我们瘦弱的肩膀和几块防爆盾牌?你知不知道,连总部的雇佣军都失了建制?职业佣兵都各自为战的失去了联系,更何况我们?你又知不知道,即使是内网,半年都没新消息了?
那些只靠自来水充饥、饿的眼冒金星的16层人,他们就不想拼?‘文件’明确指出,我们会有获救的一天,只要我们耐心等待。既然上面有令,我们等着就好了啊。归根究底,还不是我们没有硬拼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