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部分则认为不管何时,我们都以维护生命为己任。
于是,在‘受难日’后的两个月左右,李全义和我做了一个令我们后悔终生的决定:顺绳索从窗户跳进16楼。我们打算倚靠数量优势,加上两条枪,冒死打通向下的路。”
说到这里,王小娜意有所指,明显停顿了下。杨小海知道,她在回应之前的质疑。“我们只考虑了别人的安全,却对周身的危险视而不见。
那天晚上,我们刚跳进窗里,就被16层的人发现了。这栋楼,毕竟是花白市黑衣大楼,它有着独立的供电和供水系统,所以在灯光照射下,我们被眼前所见惊呆了。我们一落地,就看到一堆“感染者”围在一具尸体边,正自撕扯不休。
我们立刻掏出了枪。就当我们瞄准目标即将扣动扳机时,他们却停止进食,全都后退了。哈,生食同类,形同感染者的家伙,居然是健康的人。居然就是我们救助的目标。”同类相食,在极端严苛的情况下,终究还是发生了。
食物充沛的杨小海还以为所有“幸存者”都在一心抗争着命运,共同抵御着病毒;却不承想同类间的杀戮一点不比“感染者”差。
“这……这……”杨小海说不出话了。
“很惊讶?呵呵,那些生吃同类的家伙还能算人吗?他们见我们只有俩人,虽然手拿枪械,身披黑衣,却在短暂的退步后一齐拥了上来。怪只怪平时射击训练太少,以至于9毫米的手枪并没打中几个。再加上心有顾虑,有些只是打伤而已。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该更果决些,或许李哥就不会…”
说到这里,王小娜再次哽咽,她捂住了嘴巴,久久没再言语。秋风透过破碎的窗户,将两人的衣服吹得猎猎山响。明知只有一个“感染者”,但杨小海还是觉着大厅格外的阴森。
对一个穿着黑衣,低头饮泣的女人,杨小海慌了手脚。他对流泪的女性一向没辙,这次也不例外。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在搜肠刮肚后憋出了一句:“往事已矣,节哀顺变!”
王小娜哭了一会,双手揉搓脸颊,再次恢复了镇定。她略带鼻音的道:“我没事,多谢关心。在你来之前,这些话我早就憋在心里了,今晚是头次回忆往事,没控制住,失态了!”
杨小海笨嘴笨舌的道:“没事,王姐,你就当我是树洞,尽情的吐槽吧!”
闻言,王小娜破涕为笑,连连摆手:“王姐?杨先生,没这么安慰人的。我才二十六,被一个三四十岁的人叫姐,我又不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