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便“噗通噗通”闷响连连。敢情,战斗甫一结束,立马便有十几个人跟着昏了过去。杨小海挠挠脑袋,没了辙。
受不了刺激、就此昏厥的毕竟是少数,清醒的人还要抓紧时间将桌椅重新堆叠起来。没有丝毫的阻挡,要是再来一波“感染者”,那可就彻底交代了。如此浅显的道理人人皆知,所以也不用闫冰吩咐,大家便拖着劫后余生的身躯忙碌起来。
如此一弄,倒给众人提了个醒:即便暂时获得了胜利,死亡的威胁却从未消散。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只能是“幸存者”,而绝非“胜利者”。
从被抓挠两半的木头就能得出结论:如此锋利的爪子,若是抓挠到人身之上,又该是怎样的悲惨场景呢?甩动军刀,将污渍甩飞,复将它插回到小腿的刀鞘之中。紧张的战斗之后,纵使天赋异禀,杨小海也有点累了。
调整呼吸,想寻个角落歇会儿。但听闫冰忽然开了口:“同僚们抓点紧,势必要把楼梯口彻底堵住。你们几个调整下状态,把二十七层能吃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不是吧?累成这样,还来?”
杨小海看看汗透重衫的王英译,再瞅瞅双手被扎的全是血的宗泽磬,很是不满。透过厚厚眼镜片,杨小海却捉到了一双焦虑的眼睛。一个个空纸壳箱迅疾划过脑海。舌头动了动,杨小海缓缓的点了点头。
昏厥的自有人将其抬走,剩下的黑衣则咬着牙搬运着重物。平日里的垃圾破烂儿,如今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法宝。不久之前的激烈战斗,使得众人皆有了不同的感悟。
闭上眼,静悄悄的,连衣服的摩擦声都听不到;杨小海睁开眼,则看到了一番紧张忙碌的景象。在互相矛盾的画面之中,时间悄悄的溜了半个多小时。
重新堆叠好的“屏障”间,特意留了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啪嗒”,脆响声中,王英译将枪上了膛。
在他身后,是杨凯、宗泽磬、章明雷,还有到现在都叫不出名的三个黑衣。七个人,七双眼,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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