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席卷着漫天的纸张和塑料袋,使得这些垃圾在花白市上空恣意狂舞。一片破败中,花白市安保大楼一楼却成了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喧闹了一天后,日头西斜,又到了傍晚时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黑衣将一块红砖推进眼前的缝隙,彻底把阳光拦在了外面。
手中的批灰刀将溢出的水泥抹去,一面由红砖构成的墙壁完工了。他用沾满水泥灰的袖子擦了擦额头,后退几步,审视着自己的作品。“行了老李,歇会吧,别把身板累出病来。”一个同样不年轻的声音说道。老李闻言转过了身。
这时才发现,偌大的一楼大厅此时已是空空荡荡,身后相交数十年的老友拿着个竹篮正在等他。“可真够钻的。老李啊,咱老哥们可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儿,再这么干活不要命,小命指不定哪天就真没了!赶紧吃口热乎的。
大白馒头小咸菜,那边还有保温杯。腿肚子转筋,我上楼了啊。水泥还没干,待在这总觉着瘆得慌。”
大厅空荡荡的,老李也有点慌:“老张,老小子你不地道。你瘆得慌,我就不怕了?等等我嗨,在哪吃饭不一样,不差那几分钟。我还是上去吧。”老李嘀里嘟噜的把篮子往腋下一夹,几步便追上了同伴。两个老黑衣一路说笑着,顺着云梯向二楼爬去。
就像老李看到的那样,一楼大厅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只用了一个白天便把四面漏风的一楼大厅用红砖和水泥堆砌的密不透风。剩下的,就是等水泥风干了。虽只是简单的单层红砖,但好歹是石质的建筑。阻挡普通感染者还是绰绰有余。前提是水泥彻底干透前,别有什么岔子。
随着老李两人爬上二楼,继而消失在拐角处。一楼大厅陷入了昏暗。热闹一天的工地即将迎来崭新的一夜。明月透过二楼的窗户升起,一楼忽然响起了一串脚步声。一群荷枪实弹的男性黑衣从留下的小门中走入了大厅。
他们一进来,就用一种审慎却又惊喜的目光四处打量。走在最后的吕茛把刚刚镶嵌在墙壁中的防盗门锁上。低声说道:“先遣小队留下,其余人上楼。体力活人家没用我们,咱自己心里要有点数。接下来的执勤任务,就靠我们十几号人了。”
“吕哥,你们也上楼吧。”
“多谢关心。但刚砌的墙还不牢靠。万一有事,我们好歹能先挡一阵子。”
吕茛拒绝了那人的好意,接着说道:“好了各位,抓紧时间上楼休息,明天不定忙乎什么呢。”
同为先遣队的其余四人连连应和。众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