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跌在了雪中。闫冰慌乱一扫,就看到了一张长长的驴脸。
驴脸上,血红的双眼怒睁着,竟是死不瞑目。就在不经意间,闫冰已经两次看到这双眼。他被骇的双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被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着,闫冰踉跄着仍向云梯挣扎而去。
好不容易双手把住了云梯,闫冰抬头向上看,只见浑圆的小屁股一扭一扭,正缓慢的向上升着。闫冰顿时就怒了:“让开!滚开!我先上去!你混蛋!”
那风姿绰约的屁股是谁的?答案是:杨小海在市黑衣安保大楼内唯一的黑衣朋友——王小娜的。之前,黑衣小队在临近轻轨车站时,王小娜就觉着不好。“感染者”越来越多,就算开了枪,也不过是将局势暂缓而已。
随着“感染者”越聚越多,王小娜也离闫冰越来越近。长期的疏离、三次生死任务,给了她宝贵的生存直觉——越是危难关头,越要跟紧强者。王小娜要跟的第一人选自然是杨小海。可杨小海掩护众人,早和黑瞳引怪去了。
她若执意跟随,只能是一头扎进感染者的人堆。于是,闫冰就成了她紧紧跟随的次要目标。
见闫冰往回跑,她想都没想,莽头便追。任身后惨叫连连,凭身边鬼影绰绰,她只有一个念头:跟上他,追上去!于是,当贾诚肃超过她时,她没有焦躁;当闫冰被人群几乎围拢时,她没有减速。她只知道,只要自己在跑,那些恐怖的家伙就抓不到她。
于是她超过了闫冰,向唯一能逃的方向跑去。手脚都在抖,王小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爬上的云梯。当她脚踏实地站在黑衣安保大楼的二楼时,在一片嘈杂和惨叫声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按着狂跳的心脏,以免它从嘴里蹦出来,惊魂未定的往梯子下看。
于是,闫冰那张狰狞的、龇牙咧嘴的脸便出现在了眼中。不仅如此,闫冰手上的枪口还隐隐指着自己。王小娜尖叫一声,抱头向楼梯跑去。不管闫冰怎么喊,她就是不回头。
眼前的,只有蜿蜒向上的楼梯;耳中的,却是“噼里啪啦”的乱响。大脑一片空白,王小娜尽量大张着嘴,好让更多的空气填塞进火烧一般的肺;然后再被她驱赶出来,迎接更多新鲜的氧气。嗯,通俗的讲,就是喘的厉害,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双腿已经麻木,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尽管爬楼的速度越来越慢,但她却不敢停下歇歇,即使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爬出消防通道,回到白雪皑皑的楼顶,她把自己狠狠扔在一张破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