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抽离刺入,次次贯穿而过。
不多时,傲九刀胸腹部已被捅成了马蜂窝,即便早已身死道消,可他却不能同他的两个同伴一般,安静地躺下。
渐渐地,紫玉龙鳞剑已无法从傲九刀体内带出那一条条延绵不绝的红绸了,想来是已经流干了。
而姜逸尘也终于是两眼一抹黑,倾倒而下,包裹他的却不知是雨水、汗水、泪水,还是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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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深,落雨未止,西山岛上一简陋的木屋内,地面上满是尘埃,却落下了些许沾湿带土的印痕。
屋中除了铺满尘埃的桌椅之外,唯有一支不知从何处翻倒出来,已被点燃的残烛,和一个孤零零的老人。
老人躺在椅间,发丝散乱,身上有些许着湿,单手拖着脑袋,闭着眼,呼吸均匀却缓慢。
许是外间的雨声过大,老人并未能听闻来人靠近木屋的脚步声,但虚掩的屋门已被推开了,他不需抬眼却也知晓来人是谁。
来人摘下了身上的蓑衣,取下了佩剑,随意丢在屋外,已是懒得拍去衣上的雨水、血水,便踱步进屋,往常间稳健的步伐在此刻却显得有些压抑、沉重。
老人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脚使不上劲。
老人想开口,却也无力说出那两个字,“如何”。
老人心中很清楚,现在的西山岛上会是什么情况,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最终,老人能做到的只是放下了手,正了正身,睁开了那双锐利的眸子。
“留在岛上的无一脱身,无一活命。”南宫雁不过是说出了老伯早已预料到的实情,“大伙的尸身都规整到了一处,待明日天晴时,再一一安葬。”
“这些老兄弟在岛上也活了一二十年了,依凭各自喜好,给他们寻处好地方安歇吧。”老伯牟足了劲,终是得以开口,只是气息有些微弱,似是疲惫到了极点。
“也只能如此了。”南宫雁另寻一把椅子,咚的一声落座。
“来了多少方人马?”老伯问。
“该来的一个也没落下。”南宫雁回。
“倒是没有半点意外。”老伯道。
“意外的是这个节骨眼把握得真是紧凑。”南宫雁道。
“前脚在平海郡搅得地覆天翻,让九州四海自相残杀,后脚便直接杀到西山岛上来,杀光所有人,夺走尚存的资源储备,再留人埋伏,环环相扣,步步紧逼,让人觉得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