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罢,顾怜便收拾好碗筷,快步走入厨房,想来外间再有任何动静,她都会不闻不顾了。
看着顾怜消逝的身影,听澜心中一叹,顾怜正是她内心中的另一面,但她知道眼前青年的心或许在很久之前便已经死了,现在的他若不为仇恨活着,恐怕不是成为烂醉街头的废人,便是成了被丢在乱葬岗的死尸了吧?
江湖上,有多少可怜人不是如此,仅是为了一个自私的执念而活,而自己,不也是其中的一员么?
听澜打破了屋中的沉寂,道:“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对于地煞门的仇恨究竟从何而来?”
一个人总有些事不会忘却,可并不代表他们愿意去回想,尤其是仇恨,他们不忘却仇恨,是怕失了前行的动力,但去回想仇恨因何而来,无疑是再次将他们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开,而且是亲手撕开。
那种痛,叫撕心裂肺,叫痛彻心扉。
听澜公子无疑是在逼着姜逸尘去回忆,毕竟有求于人,向强者寻求合作,总归得先放弃些自己的东西,他不得不妥协。
他的面色显得很痛苦,很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三年前……”
“三年前?”听澜公子闻言立马在脑海中搜索着三年前江湖上有什么灭门惨案。
姜逸尘又憋出了几个字:“西山岛。”
听澜道:“噢,西山岛遇袭之事倒是有所耳闻,不过,当时参与此事的邪门魔教众多,而这地煞门只能算是其中的小角色吧?”
姜逸尘握紧了拳头,压抑着心底的愤恨,毕竟眼前和他对话之人,很可能也参与了西山岛的血腥屠杀。
“那天我正好回岛探望家人,当我见到奄奄一息的家人时,撞见的三个凶徒便是地煞门的冷三儿、傲九刀和吉六儿。”
听澜看出了姜逸尘在极力控制着情绪,可却视若无睹,淡淡道:“原来如此,可是据我所知,地煞门参与此事的堂主有限,也便是说有不少人与此事无关,你若是都杀了他们,你与那些上岛屠杀的人又有何异?”
“听澜公子何必再装好人,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帮还是不帮,请给个痛快话!”姜逸尘渐渐压不住心中的怒气,显得有些焦躁。
听澜道:“想要成事除了要忍受得了寂寞、孤独、无助外,还要忍受住愤怒、苦痛、折磨,若是对一点点挑衅、激将都不能做到无动于衷的话,你要怎么报仇?地煞门虽排在天煞十二门的末位,可绝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