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自是不甘示弱,回瞪了白猫一眼,见白猫并不睬它便径直离开,便也气冲冲地丢下了嘴里的鼠头,回到了墙角边,却怎么也攀不上墙了。
没了猫狗的折腾,院落中的鸡自也安分了不少。
而被鼠血溅射一脸的廖善此刻怔怔躺在地上,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渐渐找回了呼吸。
然,只觉胸闷气短,不得不坐起身来得以顺畅吐纳。
忽而胸中气血翻滚,眼前泛红,心下暗道,“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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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狗摸索了一会儿,总算是寻着了回家的门路,从施善堂店铺正门已拿开三道门板的空档一晃而过,钻入隔壁的米铺。
很快,施善堂的门口又走出一人,正是施善堂老板廖善。
街上的行人对廖善并不陌生,见他出现多是以笑致意,怎知今日的廖善瞧起来却有些古怪,双眼通红,面目狰狞。
在众人疑惑间,廖善已摇摆着身子,张开大嘴,朝街上一女子扑去。
女子避之不及,直接被扑倒在地,并无衣物遮盖的脖颈处先是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都无力呼喊,随而便察觉到吮吸的动静,这廖大夫在吸她的血!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能听到她的丈夫在咆哮,“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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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客斋一布置典雅的房中,有一男子自斟自酌,正在品茗。
男子左半身穿着质地皮软的黑金甲胄,而右半身则赤裸无物。
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很白,惨白胜雪,毫无血色,反倒是他那半眯的双眼中可瞥见些许猩红。
许是受所练的功法影响,他的发色异于常人,大半是灰的,额前和耳后却是银白色的。
若要在夏日间要寻到一方冰块,除了海拔较高的山峰或是常年低温的冻原上,想必仅剩这个男子了,他便是一块冰,静而发寒。
每日早间只要得闲,他都会来知客斋中静静地喝上三两杯茶,延年益寿,抗衰防老。
他已过了不惑之年,可在外人瞧来,不过是弱冠年纪,只是冷俊的面容总会为人添上几分成熟,而于他而言,却是邪魅。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后,男子忽而开了口,淡淡道:“何事?”
不知何时竟有一人已站在雅间外,可门终究未被打开,只听得来人说到:“门主,廖善夫妇死了。”
被唤作门主的男子便是地煞门之首商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