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赌坊多年的他,在眼力上可不会差,虽瞧出其中端倪,但料想或是这甄公子有意与地煞门套近乎便未曾在意,更何况他人之事,他总不会随意掺和,这是生意人自己的规矩。
然,大老板不在意,并不代表小老板不上心,小老板赵寻乐从双方摇色子起,便一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自然也看出了这甄公子摇色子的手法不仅生涩,而且,只会摇满点!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静寂的夜中格外响亮,断墙之后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甄公子好耳力。”
姜逸尘早已知晓一路尾随而来的人是谁,瞧见那人现身后,招呼道:“赵公子真是不论何时何地,总是如此煜煜生辉,夺人眼眶呐。不过,赵公子是不是迷了路?在自家赌坊中瞧乐子,在味极楼上享乐子,倒还罢了,跟到这静僻之处来,可没乐子可寻了。”
那道身影自是泰斗赌坊的小老板赵寻乐无疑,而他身上的衣着正与那日在听澜小筑的打扮相同,在暗夜之中绝难被人忽视,除非那人是瞎子。
当然,赵寻乐也从未想过掩饰自己的行迹。
赵寻乐道:“不知甄公子从早至晚演的这出戏,可否称作‘请君入瓮’?”
姜逸尘道:“赵公子,有些好奇,需要点到为止,再进一步,可就性命不保了。”
赵寻乐道:“甄公子还未杀人灭口,看来是有人出言保我性命了,赵某想知道,这个恩人是谁?”
姜逸尘道:“无可奉告。在下也好奇赵公子并非江湖中人,为何总是对这江湖之事如此上心?”
赵寻乐道:“唉,人生一场若总是花红柳绿,不能快意恩仇,亦是兴味索然,若非家父不让我习武,我早已投身刀光剑影中,而今,若有一二良机可窥探江湖秘辛,总让我把持不住这份躁动的心。”
姜逸尘听言后,竟不知做何回答,这真是活得没意思了,四处寻乐么?
见姜逸尘沉默,赵寻乐又道:“甄公子,你可知晓此地是何处?”
姜逸尘道:“晋州的禁区,荒宅空街。”
赵寻乐道:“那甄公子可知此处为何成为禁区?”
姜逸尘道:“听闻与霍家有关。”
赵寻乐道:“确实如此,甄公子如此行事,就不怕搅扰了霍家英灵?”
姜逸尘道:“不知赵公子可为在下解惑?”
“何惑?”赵寻乐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道,“成,但要以你的目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