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须臾时机,只为尽快在索道上凝结冰霜。
而那挥砍向自己的道道剑气,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在索道上做的手脚罢了。
最后,盛怒下的自己,疏于防范,便被姜逸尘逮住了杀机。
这小子,心机可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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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申时,晋绥大道上。
一行二三十人携着满满当当的七车货物,正往晋州方向行去。
不论人或马或车,都行的极快,显然是在赶路。
岂知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霎时间便被云朵遮蔽天日,天上虽还有光亮,但立马便阴沉了许多。
夏日并不常下雨,可雨却说来便来。
夏日的雨,一旦落下来,十有八九是滂沱大雨,十有八九伴随着电闪雷鸣。
幸而,今儿只是雨,没有电,没有雷。
顷刻间,天地中,除了雨幕,便是雨声了,举目前看,雨帘替代了眼帘。
无人出声指挥,二三十人已各司其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马匹车辆撤至道上两旁的树下,给货物盖上遮布。
这趟货中有不少天材地宝、奇珍异玩,都是沾不得水的,自然无法继续行进了。
“这该死的天气,再往赶上十里路,就有驿站歇憩了。”秃着头,双耳挂着巴掌大铜环的赤膊壮汉嘟囔道。
“把货物都看紧点,别淋着雨了,趁着这雨,大家也都歇会儿,雨停了,我们便赶路。”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穿透雨帘,进入众人耳蜗。
此人身躯修长,眉发银白,皆柔顺细长,面色白皙,一袭白衣再配一杆银枪在侧,这般长相和衣着融为一体的人本不常见,在一行人中不免显得更为醒目。
他便是地煞门六虎之首,在地煞门中的实力仅次于三位门主的地杰星修恺。
毕鄂匆忙离去后,自然是由留下的修恺主持大局了,这趟货物中虽没什么要物,可其价值也不小,若是弃置不管,于地煞门而言实在是个不小的损失。
方才的壮汉站在树下仰头看了看天色,道:“恐怕这雨一时半会儿歇不下来,小修,咱怕是要做好在这过夜的准备了。”
此人是地囚星宋鲁达,年近四旬,比修恺要大上些许,平日间与其关系又不差,便称呼得较为随意。
修恺早已瞧过天上的情况,也不乐观,道:“这节骨眼下雨,着实令人无奈,也不知副门主是否回到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