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我怕是此生都难忘记。”
阿班道:“不错,酒是好酒,酒名取得更好,若是不小心把这好名的好酒给洒了,可惜不可惜。””
谢永昌闻言,眉毛不由一颤,赶忙道:“岂止是可惜,简直是浪费,便是再不小心,可确实把好酒糟蹋了,便是暴殄天物!”
阿班一时无言,竟有些愧意,因为谢永昌说出了任何好酒之人都会说的话。
一旁的玄和实在很想好好融入跟前这两位老前辈临危不乱的节奏中去,可三言两语间,他还是没从中听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他们谈天说地得太过入神,不免有些着急上心,奈何天罗地网带来的压力之大,实令他难启唇齿,他也总算体会了一番何谓有苦难言。
他也不得不怀疑,阿班和谢永昌是不是没有他想象中的心胸豁达,现下便是借机惩罚报复着他的无礼冒犯。
顿了一会儿,阿班接着道:“初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看来竟有些幸运。”
谢永昌乐了,不以为然道:“嘿,洒了酒还有幸运之说?”
阿班缓缓道:“若是这酒单纯洒在地上可真是浪费,可是,若这酒不是洒在地上,而是洒在极为紧要之处,你说这运气好也不好?”
阿班与谢永昌的对话声响不大,可林中的生物早已被几人的打斗惊扰得四处逃窜,双方目前正以内力互博,并无器刃交碰的噪杂之声,因而,现下的环境是颇为静寂的,二人的对话内容自然也尽皆落入鬼手罗刹和八臂夜叉的耳中。
这边谢永昌还未接过阿班话头,那边鬼手罗刹的手却不为人知地颤动了一下,脸色变了又变。
细小的动作稍加掩饰便难有人注意,可变青的脸色鬼手罗刹可再无多余的手来遮挡了。
八臂夜叉立于鬼手罗刹身后,自然瞧不见她的脸色变化,而面对着二人的谢永昌一方可是将其面部表情尽收眼底。
鬼手罗刹的脸青得发灰,便是绿叶凋零变得枯黄也没这般难看,可惜了那本是惹人怜爱的面庞,此时却如骷髅般难堪入目。
谢永昌似乎寻着了阿班话语中的关键,不由问道:“老兄弟你这酒到底是不小心洒漏的,还是故意洒漏的?”
阿班道:“准确说来,是被打翻的。”
酒鬼无酒不欢,度日如年,他们身上时刻都会带着酒,大多以酒囊或是葫芦装酒,此二者均能装下不少酒,相比酒壶、酒坛子怕磕碰,易摔破,酒囊和酒葫芦更便于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