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适才他已尝试过数次,成功过一次。
他自责,他懊恼,他觉得实在不该为自己的孙儿,搭上如此多人的性命,他必须得跪,尽管于事无补,但至少心中能获得些许慰藉。
早有防范的谢永昌和眼疾手快的姜逸尘哪能让老人家行此大礼,一人单手拉住,一人近身托起,终是把慕容乘风的身形稳住。
姜逸尘急道:“慕容爷爷,使不得!”
慕容乘风闻言一怔,人老了或许会记性不好,上一刻,哪怕是前一瞬做的事、见过的人,下一瞬都有可能忘了,可对于印象深刻的人或事,永远都是记忆犹新的。
眼前这孩子他见过的,虽然容貌大变,但他还记得这声音。
回想起谢永昌说过的话,慕容乘风心下已知了大概,伸出颤巍巍的手抚摸着姜逸尘消瘦得实在不像话的面庞,颤声道:“孩子,这几年苦了你了,没想到这次靖儿遭罪,竟把你也牵连了进来,真是……”
“爷爷!慕容大哥昔日带我情深义重,今日我不为他赴汤蹈火,日后又有何颜面见您。”
话至一半,姜逸尘截语道,他听出慕容乘风已是认出了他的身份,他不禁有些动容。
“好,好……好孩子,靖儿能交到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分。”慕容乘风心知姜逸尘是绝不会领受自己的歉意或是谢意的,不再坚持下跪,只是张开双手将其抱住,轻拍着少年的背,或许,他能给与这少年的便只有这微不足道的,来自家人的拥抱了吧。
“哈哈哈!好个温馨感人的场面,让老夫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呢!是福是祸,我想日落之前,你们便会知道大祸临头的感觉了。”众人耳畔忽而响起一阵肆意的狂笑,出声者内力之深厚,恐怕仅次于银煞门门主萧银才了。
余音未毕,又有一女子阴恻恻地娇嗔道:“咦?太阳下山了呢!可真巧!”
一男一女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众人耳力不差,自能辨出声自何方,有些人不由顺着女子的话语,抬眼望天。
天色确实暗沉,但离太阳落山应还有约莫一个时辰,女子言外之意,显然是在宣判他们的死刑!
大伙儿的脸上不由挂上一层寒霜,他们不会轻易被二人的话语唬住,只是他们先前虽有发现被敌方前后夹击,却未想见拦在他们前方的竟会是银煞门的两大护法,墨龙和幽凤。
他们的目的本便是将人救出龙渊峡,自然不会再往龙渊峡那退去,如此一来,似乎不得不与两大护法正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