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统领大局,姜逸尘已然深切体会到,何谓“姜,还是老的辣”。
只听杜掌柜道:“庄稼人穿的衣服,在身上穿了三天,可还好受?”
姜逸尘这回却毫不犹疑地摇头。
不仅不好受,而且实在难受得很。姜逸尘心里呐喊着。
杜掌柜见状,不由笑了,笑得很慈祥,就像姜逸尘的亲爷爷一般。
可他这一笑,姜逸尘的心却似落入了无底洞,他彻底看不明白了,不明白杜掌柜究竟是什么意思。
杜掌柜笑道:“这样吧,我问你答,只答是与不是,要是实在口渴得说不出话来,点头摇头也行。”
还能咋办?
姜逸尘只能顺从着点头,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在一个毫无武功的人面前,也能方寸大乱,无可奈何,任之摆布。
杜掌柜道:“那天的白床单是你整来的?”
姜逸尘动了动嘴唇,好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个“是”字。
杜掌柜道:“那七人……”
杜掌柜只说了仨字,余下话语未尽,却是抬起右手,向江湖人一般,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示意。
姜逸尘看呆了,他觉着这杜掌柜简直无所不能,嘴巴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道:“是。”
杜掌柜道:“你要入我四两千斤堂,有别的目的?”
姜逸尘道:“是。”
杜掌柜道:“你要对我四两千斤堂不利?”
姜逸尘道:“不是。”
杜掌柜道:“你要对我四两千斤堂的合作伙伴不利?”
姜逸尘道:“是。”
杜掌柜道:“好,我问完了,请回吧。”
杜掌柜再次抬起右手,而这回,却是朝向店铺之外,分明是个送客的手势。
姜逸尘不解。
杜掌柜解释道:“老夫不想知道你意欲何为,更管不着你想做什么。虽说你并非是要对我四两千斤堂不利,却也不会给你机会,借四两千斤堂的手,去做你想做的事,以免牵连到四两千斤堂。”
杜掌柜补充道:“四两千斤堂从不参与江湖之事。”
姜逸尘正欲开口辩解,杜掌柜当即又道:“即便,你要做的事是‘替天行道’。”
路似已被堵死,可姜逸尘认定之事,也不会轻易退缩。
“道义”二字在江湖上已是残存无几,但四两千斤堂偏偏是那残存所在,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