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不再是完整的一体,那他们原有的默契,便会成为最大的漏洞,向他们其中之一出手,只要一方没能跟上另一方的节奏,那破绽自然而然便出现了。
因而,姜逸尘瞅准蝶凤离自己最近的一刻,一剑刺出。
只见柳叶细剑直击蝶凤心门。
蝶凤不紧不慢,直到剑锋近乎临身时,方才腰肢一扭。
这一扭,自是带动着上半身躯干跟着扭。
这一剑本是刺向蝶凤的心房,被她一个扭闪后,竟来到了其右肩头,果然柔软如蛇,可肆意扭动。
而姜逸尘好似早知此剑会落空般,当即变刺为划。
将已击出的招式“悬崖勒马”半途收招撤回再变招,本应是有些生硬勉强,可姜逸尘这一刺一划,却不见丝毫拖泥带水,更像是早已谋划好一般。
这是佯攻!
可蝶凤躲开一刺后,目光仍紧盯着姜逸尘手中的剑,哪能没发现其后手的变招,因而,她的腰肢依然保持着适才的弧度,以避过姜逸尘的一划。
意料之中,未能命中。
嘶!
这是剑划伤皮肉的声音!
蝶凤心下一惊,自己明明躲开了,为何会有中剑之声。
中剑的不是自己,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寻声望去,三尺之外,那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脖间多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原是心意相通的二人,在此刻默契全无,青樟显然没料到蝶凤会在原地仅靠扭动腰肢躲闪,为围魏救赵,他便也挥剑刺向姜逸尘,一心想着进攻,便未能顾及防守,姜逸尘出剑比他更疾更快,故而,先倒下的是他。
未及蝶凤惊诧片刻,那已是沾满樱红的剑锋,再次向她招呼了过来!
惊魂未定的蝶凤深知再不能如此勉强应敌,否则,自己也当性命不保。
遂扭动着腰肢,在慌乱中堪堪避开来剑,而后立马蹬步飞退一丈有余,与姜逸尘拉开身位。
穷寇不追,姜逸尘只要守住当前的位置,对手便束手无策了。
恰在此时,呼呼风止,未见电闪,不闻雷鸣,落雨滴滴哒哒地敲击起石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