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场中人,齐宙凌身上的大伤小伤无疑是最多的,他的道袍已是千疮百孔,处处斑红。
当幽冥教人数大减后,云天观弟子的压力小了,云天观长老亦无例外。
瞥见哭娘子现身后,齐宙凌便留了些心思。
见哭娘子凌空虚踏而来时,他便机警地嗅到了其逐渐增强的杀意。
哭娘子不出所料地朝齐地福出手,齐宙凌哪能令她如愿,果断舍下锁爷,从两个幽冥教教众的刀芒下窜出,飞身救险。
“枷爷!”一声怒吼响起,一道同是五大三粗的人影落在枷爷身旁,关切道。
只见这两人,竟都是浓眉大耳,生得一般模样,也穿着同样大敞胸膛的墨色汗衫,尽显壮实。
若非一人手中持的是大铁枷,另一人拿着大铁锁,恐怕还真难凭长相分辨出二人身份。
“都说久别胜新婚,六长老,咱这许久未见,你为何还是一副面孔,真令人生厌!”哭娘子娇嗔道。
“生厌便对了,我云天观不欢迎妖魔鬼怪,你们这些贼人,快快受死!”
齐宙凌是发自心底地厌恶这些邪魔妖道,话语刚落,便举剑向攻来。
即便对方有三人,他的眼中仍见不到半丝怯意。
“臭老道!你断我哥哥一手,锁爷要你以命相抵!”锁爷怒喝一声,双手把抓着重逾百斤的大铁锁,当即便要把齐宙凌砸成肉泥。
锁爷为枷爷怒发冲冠,却全然忘记方才能与齐宙凌斗得平分秋色,全然是占了齐宙凌以一敌二时,气力损耗过大,且无暇休整的便宜。
此刻齐宙凌身侧暂无威胁,这说话的功夫,也让持续不断的打斗,稍有缓和。
心念合一的状态下,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块头哪会是他的对手?
一剑刺出不过是虚晃。
锁爷举起一锁用以挡剑,挥起另一锁作势进攻,这应对看来倒是攻守兼备。
却见齐宙凌忽而撤剑收招,先是缩身来了个前空翻,而后舒展身躯,横出一脚,似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月牙金钩。
这一来,齐宙凌的身形达到其无法企及的高度,避开双锁的攻防范围,而后借下落之势,凝聚内息于右足,结实实地踩在锁爷西瓜大的头颅上。
仅是一瞬,便令姜逸尘看得发直,他好似瞧见锁爷的头,将如被摔碎的西瓜般,四裂而开。
不过,那大脑袋的硬度不是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