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她如何能不明白谢老太爷的意思,刚才谢老太爷提起这事儿,分明就是等着她给谢云溪他们求情。
谢老太爷如今看重她这个“嫡孙”,是想要借此事,让谢云溪他们记她的恩情。
她拢了拢自己膝盖上的薄毯。
只是……谢老太爷是不能如愿了。
谢云初喝了药,又睡了两个时辰。
刚起身谢老太爷身边的魏管事便来了。
见谢云初正坐在临河窗边看书,魏管事说:“今日晌午……老太爷要在自家船舫上宴请今晨救了六郎的恩人,请六郎更衣后随奴才过去。”
谢云初攥着书的手收紧,想到她刚被救上甲板,恍恍惚惚看到的那双云履……
她问:“救了我的恩人,魏管事可知道是什么人?”
魏管事口风很紧,只笑盈盈道:“这个奴才不知,不过既然是六郎的恩人,不论是什么人,我们谢家都应当好生答谢才是。”
她点了点头:“魏管事稍后,容我换身衣裳。”
魏管事称是退出了厢房。
不多时,谢云初换了一身山岚色的直裰出来,以月白色的发带束发。
虽才十三岁,但生得瓷娃娃一般白净,眉目清隽,冷冷清清似傲雪欺霜,隐约能让人瞧出……长成之后的惊艳风姿。
但,也要能活到长成才行啊!
魏管事不免在心中感慨。
他刚领着谢云初走了几步,就瞧见谢云溪和谢云柏、谢云岚都换了见客的衣裳,正从厢房内出来。
三人见了谢云初步子一顿,僵硬立在门口。
尤其谢云柏,脸色极为难看。
魏管事带着谢云初跨出船舱,这才低声道:“今日要招待贵客,老太爷不好让五郎他们一直跪着,说等贵客走后,还要再接着跪的。”
·
纪京辞人还未到,谢老太爷已经将一会儿要招待纪京辞的事情,告知了四位小郎君。
谢云初负在身后的手收紧。
来之前,她隐隐猜到谢老太爷要宴请的或许是纪京辞……
她本可以推脱今日落水身体不适,不来陪宴的。
可,近在咫尺,她还是想……再见见他。
谢老太爷见谢云初垂着极长眼睫,似很沉得住气,喜怒不显于色,很是满意。
再看谢云溪和谢云柏、谢云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