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是师父去汴京时六郎写的,一篇是师父去永嘉时六郎做的,你看看!”
顾行知连忙放下筷子,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接过文章,展开其中一篇细看……
“师父说,六郎的文章笔力雄俊,法足辞备,可配经传,这样的评价……你可见师父给过旁人?”李南禹缓声开导自己的师弟,“师父是觉得六郎的文章锋芒毕露,太过锐利,所以……在重塑六郎的文风,这才是六郎进步神速的缘由,而非是你不够用功。”
顾行知逐字逐句看谢云初的文章,看的心神不稳……
他想起谢云初那手字,其字与这篇文章的文风一般,风骨俊秀,虽说暗藏锋芒,但不得不承认这文章写的太漂亮了。
顾行知看过不少状元的文章,这样的文章若在北魏殿试上,怕是能夺魁啊!
再看另外一篇文章,对大邺朝政,可以说切中时弊,遣词精准,造句如阳,比上一篇文章更为锋芒毕露,大胆锐利得让人有如坐针毡之感,实乃见解独到,简明扼要,一针见血……
跟随纪京辞学习,了解各国的国政、国策这是最基本的功课。
故而,顾行知对大邺国政弊端也是有所了解的。
顾行知自诩在他这个年纪中,已是佼佼者。
却不想,被后来者居上……
她想起今日谢云初那句侥幸赢了之语,只觉自己脸火辣辣的。
这谢六郎,当真与那绣花枕头萧五郎不同。
“六郎……从前便是永嘉出了名的神童,五岁之时出口成诗,就连皇帝都曾称赞六郎的诗词大气磅礴!只可惜六郎在神童举殿试前夕病了一场,未能去参加神童举。”
顾知行仰头看着自家师兄,表情意外……那谢六郎竟然如此厉害?
“你只觉六郎是士族出身,却不知……六郎因着身子不好,之前是谢氏一族的弃子,过的极为艰难。”李南禹抬手摸了摸顾行知的脑袋,“这世上,人人都有人人的不容易,你不必因六郎士族的身份对六郎成见如此深,非要处处压六郎一头。”
顾行知垂眸看着谢云初的文章,点头:“我知道了师兄。”
“瞧瞧你这段日子,瘦的衣服都大了一圈,用功不是这般舍了身子康健去拼的!六郎才十三岁尚且明白,身子是学习的前提,身子累垮了熬坏了……事倍功半!”
李南禹点了点桌几:“吃饭!”
顾行知将文章叠好还给李南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