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红意,她也未曾松一点力道。
她与云昭是孪生姐妹。
其实,云昭这个妹妹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
她是降国侯府里,唯一一个愿意承认她这个面带胎记的丑陋之人,是亲人的人。
这也是她愿意顶着云昭的身份,替她死去的原因。
可……她是真的忘不了,几年前……在距此地不远的无妄城内。
云昭明明已经醒来,却在降国侯夫人拉着她假扮云昭,替云昭守城送死时,云昭假装昏睡未醒躺在床上,手攥成拳一个劲儿的抖。
她不惧死,可不想死于亲人算计之中。
那时,只要云昭愿意面对她,同她说一个“谢”字,或者目光里能有几分对她的不舍,她也不会如此心寒、心痛。
元宝跟在谢云初身后,见见谢云初已经到了青竹苑门口,却好像并未发现一般,直愣愣从青竹苑门口过去了。
他立在青竹苑门口看了眼院门,忙唤:“六郎,到了!”
谢云初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回头见元宝立在青竹苑门口,茫然望着她。
“敲门吧!”谢云初走了回来。
元宝应声敲门。
萧五郎的小厮应了一声,忙跑来将门拉开……
萧五郎是跟边的小厮,实则是宫中的小太监,与萧五郎年纪相仿,名唤阿夏。
见了谢云初,唇红齿白的阿夏连忙行礼:“谢六公子。”
“我来给师兄送点心,萧师兄呢?”谢云初问。
阿夏连忙侧身让开门口,有种松了一口气的之感:“我们家公子在院子呢!谢六公子请……”
谢云初从元宝手中接过了点心匣子,道,“你在外面候着吧,”
“是!”元宝应声。
谢云初虽阿夏一进院子,就瞧见萧五郎躺在那棵足有六人抱粗壮黄角古树上,手里拎着酒坛。
阿夏一边陪谢云初往树前走,一边低声音同谢云初说:“我们家公子回来后就让奴才取了酒,这都拿了一坛了,主子还要酒,还请谢六郎帮忙劝一劝!酒这东西喝多到底伤身,奴才也怕主子喝多了摔着。”
谢云初同阿夏立在树下时,萧五郎已经瞧见谢云初,起身坐在粗壮的树枝上。
萧五郎姿态潇洒,带着几分懒散痞气,一手撑着树杆,一脚悬空,一脚踏枝,拎着酒坛的胳膊就搭在屈起的膝上,歪头瞧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