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雯蔓见谢云初吐的脸色发红,脖子上青筋都暴了起来,有吩咐咏荷:“去打盆干净的水来!”
谢云初吐完人舒坦了不少,没有力气翻回去,在床沿一趴,手掉进秽物中。
咏梅将柏木踏脚上的秽物收拾干净,谢雯蔓细心替妹妹洗干净手,又同母亲陆氏一起给谢云初脱衣裳……
此刻已经不省人事的谢云初察觉有人要脱她衣裳,一把攥住了陆氏的手,用力攥紧不撒手,含糊不清开口:“出……出去……我自己来。”
陆氏眼泪都快逼出来了,女儿醉成这个样子,还担心自己女儿家的身份被发现。
“乖孩子,是阿娘!阿娘和姐姐帮你脱衣服,别怕!别怕……”
听到陆氏的声音,谢云初陡然紧绷的神经舒展,手也垂了下去。
两人替谢云初脱了衣裳,用热帕子擦了脸和脖子,陆氏就坐在床边紧紧攥着女儿的手,满心愧疚,轻抚着女儿通红发烫的小脸,听见女儿小声的唤师父,转头看向谢雯蔓,表情略有吃惊。
陆氏低声问长女:“你说,六郎她不谙世事,又成日同纪先生朝夕相处,纪先生不仅才学惊艳,又生得如仙人一般,会不会……”
谢雯蔓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床榻上小儿的脸上。
谢云初又梦到了纪京辞……
许是今日湖心亭陡然看到纪京辞,吓到谢云初了,她即便是在梦里,也再不敢有所逾矩,一直恭恭敬敬唤纪京辞师父。
第二日,谢云初醒来时,还是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又躺回了床上,中途喝了一次齐妈妈准备的蜜水,又哗啦啦全吐了。
惊得陆氏请了大夫来,不过谢云初吐过之后,人舒服了不少。
今日谢府里多了许多帖子,都是来请谢云初和谢云芝的,不过会试之后就是殿试,家中一概都给推了,说是要让小郎君们专心读书。
谢云初睡到正午醒来,略微用了一碗燕窝粥,便去给谢老太爷请安。
谢老太爷看着谢云初憔悴的模样,道:“以后这个酒啊,除了非喝不可,我看还是不要再喝了,你身子本就不好。”
“是!”谢云初应声。
“昨日,我同你大伯还有怀之盘算过了,当今圣上登基至今,还没有过连中三元的状元,所以只要你殿试不出大意外,必定会是大邺第三位连中三元的状元。”谢老太爷说到这个很是高兴。
谢云初装作不经意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