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这次到是真的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若是六郎横死……是女儿身的事情根本就藏不住。
而且,一想到父亲那一番话,谢二爷就怕女儿要是死了他不能顺利继承谢氏大宗。
要不然就是陆氏死也不同意将谢云霄记做嫡子,他只能过继老三家的五郎。
“此次赈灾,是两位皇子的人负责,六郎将此事挑破,不管是谁对六郎出手……只要六郎出事,两位皇子都别想躲开这一身腥,两位皇子的党羽不会这么蠢,况且……赈灾之事只要被挑破,两党去处理后续事宜,争取救出更多同党保住自身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对六郎出手,再将事情闹大。”
谢大爷声音和煦同谢二爷分析的同时,又不免在心中感叹,自家二弟是怎么生出六郎和三郎这样聪慧的儿子的。
“大伯已经准备好了吗?”谢云初问谢大爷。
谢大爷颔首:“时间有些紧张,又不能做的太显眼,好在……安排到位置的人都已经安排了上去。”
谢老太爷看着庶长子和嫡孙,起身扣住两人的肩膀,用力捏了捏:“为了谢氏,辛苦你们二人了!尤其是六郎……最近身子可还好?”
“祖父放心,每日大夫都在给诊脉,用着师父送来的药方,加上每日勤练五禽戏,身子觉着比以前好多了。”谢云初道。
“这就好,下去歇着吧!之后不用来晨昏定省,好好为殿试做准备!”谢老太爷叮嘱。
“是!”谢云初恭敬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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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
纪京辞坐在窗边,摩挲着手中的木簪出神。
端着热茶进来的青锋看了眼纪京辞手中的簪子,跪坐在案几一侧,将热粥搁在纪京辞的桌案上。
“自昨日从谢府回来,主子拿着木簪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可是在谢府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云初姑娘?”青锋很是担忧纪京辞的身子。
当年,云初姑娘不在了,一心求死的主子被顾神医救过来后,就是这般拿着木簪不吃不喝,人跟丢了魂魄一般。
晃动烛火的暖色,勾勒着纪京辞轮廓明晰的侧脸,男人狭长幽邃的凤眸半垂,看着手中被映得光亮的木簪。
“若当初……有机会同云初表明心迹,她会不会接受这根木簪?”
纪京辞像是问青锋,又像是自言自语。
“在属下看来,云初姑娘对主子的心意,未必就比主子少,不过……云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