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谢云初后,四下寻找张思远派来唤他的人,问:“知府衙门的差役呢?小郎君私自殴打、扣押官差,可是要吃官司的!”
“大邺律法,本官比你熟。”谢云初随手将茶杯搁在一旁,手肘担在座椅负手上,开口,“陛下要严查此次赈灾贪腐案,户部的刘三元……在御史台狱中该招认的都已经招认了,本官让人将你带过来,是想要听一听你这里有什么刘三元没有招认的东西。”
听到刘三元的名字,沈文端被绑在身后的手收紧,脑子顿时就清明了过来。
本官……
御史台狱?!
他戒备看着谢云初:“你……你是什么人?”
谢云初示意夜辰。
夜辰上前,拿出御史台的令牌给沈文端看了眼。
“御史台侍御史,谢云初。”
沈文端连忙同谢云初叩首:“大人,小人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刘三元大人也就是亲来巡查粮仓时下官见过几次而已,下官不知道刘三元犯了什么事,大人又让下官交代什么!”
谢云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坐椅扶手:“那就说说,为何之前每年……太原府粮仓粮食损耗巨大,你的上司没却没有守罚,你又是怎么从庾吏升成庾司,为何从太原府调往受灾之地的粮食,如今……还好好的躺在太原府粮仓内。”
沈文端听到这话,顿时汗如浆出,低着头不敢抬头。
“大……大人这话我不明白!”沈文端嘴硬。
“有意思,太原府的仓司竟然说……不明白他看守的粮仓损耗巨大没有被罚,不明白……赈灾的粮食还在他看守的粮仓内。”谢云初对夜辰摆了摆手。
夜辰出门,很快单手将张思远派去请沈文端的人提了进来,丢在沈文端的面前。
沈文端吓得一个激灵,眼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双眼紧闭,全身是血……人已经没有气,吓得跌坐在地上不住往后退,面色惨白的不像样子。
“我再问你一遍,为何……太原粮仓粮食损耗巨大沈仓司没有被罚,为何……赈灾的粮食如今好端端的在太原府的粮仓内?”谢云初端起了手边茶杯,“你若不想说,沈良、沈金宝还有王大牛,他们看到你的尸体应当也会说吧!”
沈文端这下更是魂不附体,这侍御史竟然连他的亲信发小都已经查出来了。
沈文端是个聪明人,看得出这御史年纪不大但来者不善。
他的小命也被捏在手中,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