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紧,闭了闭眼,再睁眼望着谢云初,语气软了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沈砚行?”
“殿下,您错了,并非微臣不放过沈砚行,而是沈砚行贪污数目巨大,除非……这些是沈砚行替旁人承担的,否则谁也救不了沈砚行。”谢云初凝视三皇子。
这一次,赈灾贪腐案,最让谢云初不满的……就是让三皇子逃过一劫。
可三皇子已经逃过一劫,却还不满足,还想要将替他认罪的沈砚行保下来,开什么玩笑。
沈砚行要是都保下来了,如何对得起受灾之地枉死的百姓。
三皇子看着谢云初的眼神越发冰冷,如同淬了毒一般,伸手指了指谢云初,转身上了马车。
“恭送殿下!”谢云初行礼。
见三皇子的马车离开,谢云初让元宝叩门,疲惫抬手正要捏自己酸疼的后颈,人就被夜辰攥住一把推到元宝怀里,拔剑一跃而起,寒光朝树上袭去……
刀剑碰撞。
夜辰与树上之人落在马车顶上。
元宝用身子挡住谢云初,死死将谢云初护在未开的黑漆木门口。
“夜辰住手!”
夜辰剑锋与来人相抵,余光看向谢云初。
来的,是青刃,青锋的弟弟……
青刃看了眼夜辰,率先收剑,从马车顶一跃而下,朝谢云初行礼:“见过谢小郎君,青刃奉我家主子之命,来给谢家郎君送东西。”
说着,青刃解开背后的包袱,拿出一个锦盒,附上一封信,恭敬双手递给谢云初。
谢云初轻轻拍了拍因为紧张无意识发抖的元宝,示意元宝让开,亲自上前将信和锦盒接了过来。
信封上字迹刚劲雄厚,笔锋又带了几分洒脱。
是纪京辞的亲笔。
她上一世偷偷临摹过不少阿辞的字迹,烂熟于心。
上面写着,云初亲启。
谢云初摩挲着信封一角,克制住唇角的笑意,好似这一身的疲惫都被驱散了。
抬头问:“王老身体如何了?”
来之前纪京辞交代过,对谢氏这位小郎君不必隐瞒,青刃道:“幸得顾神医出手,老太爷暂时无碍,但主子还有些事,暂时不能来汴京。”
谢云初点了点头:“你先入府稍作歇息,我给师父回信一封……”
青刃再行礼,道:“主子交代,谢小郎君不必回信,不久主子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