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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握大邺至高权柄的皇帝,为私仇给朝中忠直之臣织罗罪名!
这样的大邺朝廷,还怎么清明!
谢云初见状,利落起身往外走,干脆的连高公公都觉得诧异,他以为自己至少要劝一会儿这谢家小郎君。
纪京辞在无妄山曾教导过他们这些弟子,要走仕途中最干净的路。
牛御史这一路走的不干净吗?
牛御史曾告诉谢云初,御史没有选择……只能走最干净的一条路,不为青史留名,只为不使一人蒙冤,这是身为御史的底线。
可,牛御史这样坚守底线,坚守品行的官员,为何会落得斩首这样的下场?!
谢云初跨出大殿,回头看向殿门内……
只因,那位大邺权力最大之人,只有私心,没有公道!
怒火中烧,烧得她五内俱焚。
“小谢大人!”七皇子看到谢云初,满目期待的望着她,“父皇怎么说?”
“殿下……”谢云初蹲下身,想将七皇子扶起来。
七皇子看到谢云初的表情,便明白父皇还是要杀牛御史,他喉头翻滚,要借着叩首跪求……
“殿下!”谢云初紧紧攥着七皇子的手臂,“求……是没有用的。”
皇帝杀牛御史之心坚定。
要想阻止皇帝杀牛御史,得逼……
逼的皇帝不敢杀牛御史。
但他们作为文臣,手无兵权。
若皇帝连口诛笔伐都不怕了,那他们能逼迫皇帝的筹码几乎算是没有。
暴雨倾盆,汉白玉石铺就的地板,溅起高高的水花。
电闪划破黑云的那瞬,七皇子看到眉目如同墨描的谢云初,深眸异常冷寂。
“七皇子!”谢云初薄唇张合,“可敢为牛御史舍命拼一次?”
年幼的七皇子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谢云初,不知道为何……明明眼前的谢云初没有比他大几岁,明明只是臣子,可听着眼前人冷静沉着的声音,莫名让人觉着信服。
七皇子挺直腰脊,用衣袖擦去脸上雨水,在轰隆隆雷声中,点头:“我敢!”
不多时,夜辰谢云初从皇宫内出来,冒雨跑了过来。
他从谢云初手中接过伞,压低了声音道:“御史台宋御史、两位李御史都被请走了!昨夜被皇城司从府上搜出王平和诗画请走的有左谏议大夫王大人、少府监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