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台其他官员围在牛御史身旁,不住悲切唤着牛御史的名字,牛御史的长子泣不成声。
三皇子立在伞下,眸色冷沉,想到沈砚行尸首分离,这牛御史凭什么死的这么容易!
他扬声:“愣着干什么!上去把无关之人拉开!时辰已到……行刑!”
想到刚才谢云初说的收揽人心,三皇子又补充了一句:“别伤到无关之人性命!”
三皇子一声令下,官兵们收了刀不敢伤御史台官员性命,只能仗着人多势众冲上拖拽。
“殿下!”大理寺卿苏大人连忙上前,“殿下!牛御史已经没了气息……”
“陛下下旨是斩首!”三皇子冷眼朝苏苏大人看去,“苏大人是要抗旨不尊吗?把人拉下去!将罪人牛引晖斩首!”
听到三皇子还要将牛御史尸身斩首,谢云初心口似有罡风冲冠。
她猛然抽出前来拖拽她的官兵腰间佩刀,激愤难忍,声如震雷……
“谁敢!”
几欲摧毁理智的愤怒,如烈火将她整个人点燃,怒火攻心,持刀之手不住发抖。
谢云初持刀而立,将牛御史的尸身护在身后,周身杀意沸腾,分明瘦弱的身躯湿透染血,狼狈不堪,气势却如地狱罗刹,凌冽而沉敛的杀气骇的人不敢上前。
于谦超也挺身与谢云初立在一起:“谁要动牛御史遗体,就从我等御史台官员的身上踏过去!”
御史台的官员们纷纷起身,满目含泪,满心愤怒,与谢云初并肩而立。
三皇子遥遥看着谢云初,语声带着几分得意,高声喊道:“谢云初,父皇要斩,牛御史自尽,这可是大罪,祸及家眷,本殿下……这可是为了牛御史好!你如此阻拦……是要牛御史全家获罪吗?”
谢云初攥着刀柄的手猛然收紧,又缓缓松开。
她咽下心头那一口恶气,忍着恶心答话:“三殿下是皇子,亦是陛下朝臣!如今牛御史已死,还请殿下为大邺朝堂计,与下官等人一道求陛下留牛御史全尸,殿下是嫡子,深受陛下宠爱,若殿下肯求情,下官等人感激不尽!”
错的人……是皇帝!
是皇家!
他们是臣,就只能求着皇帝和皇家!
若皇帝是明君还好。
这样一个心胸狭隘又公私不分的昏庸皇帝,屈膝恳求,谢云初……觉着憋屈,觉着恶心。
谢云初这话,是恳求,也是威胁,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