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合常理。
谢云初皱眉将一碗苦药饮尽,就听抱着食盒的元宝抽抽搭搭说:“六郎……能不能求一求李少卿,让奴才留下来照顾六郎?”
谢云初摇了摇头,将碗递给元宝,用帕子擦了擦嘴,抬眸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夜辰:“这大理寺狱长姐不要在踏足,送药之事让夜辰来就成了!元宝……你在家中照顾好长姐,便是替我省心了。”
元宝虽然还是想留下伺候谢云初,可谢云初的命令他不能质疑,只得乖乖应声:“是!”
“长姐,你放心在家,我不会有事的!”谢云初将谢雯蔓扶了起来,送到牢房门口。
谢雯蔓又不放心叮嘱:“狱中潮冷,给你带了被褥,晚上别踢被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长姐。”谢云初笑着同谢雯蔓说,“长姐先行,我同夜辰叮嘱几句。”
谢雯蔓会意颔首,带着元宝先朝外走去。
谢云初转而瞧着夜辰:“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夜辰上前,谢云初眸色冷沉,在夜辰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叮嘱:“速度要快,一定赶在暴雨无法登山之前做完,力求做的自然一些,不要太露痕迹。”
见守在门口狱卒的影子挪动,正伸着耳朵听,她又道:“萧师兄伤的重,一定要找到鲛人脂,给萧师兄送来。”
“六郎放心!”夜辰应声。
从牢房出来,夜辰同狱卒往外走时,往狱卒手里塞了银子:“这五殿下虽然被贬为庶民,可到底是龙子,还请您多加照看,我们六郎挂心的很!”
这银子份量不轻,狱卒笑盈盈收了银子,忙道:“您放心!就算是您不提,小人也知道应当怎么做!”
谢云初立在牢房之中,听着外面越下越大的暴雨,拳头紧紧攥住。
文臣,最干净的仕途之道,唯有如牛御史般舍命上谏这一条路可走。
可……牛御史为了阻皇帝建道观,开罪皇帝,搭上性命,也没有能阻止皇帝修建道观。
她不是牛御史,既然上谏这一条路走不通,那她便要用别的!
想到牛御史死前,为她取了“守正”二字。
她知道,自己可能……要让牛御史和纪京辞失望了。
她不是君子,做不了君子,也不想做君子……
只要不牵连无辜之人,能达到目的,对谢云初来说……就是最好的路!
她要三皇子,和妖道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