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也不肖想那个位置了。
哪怕,现在他的父皇有意把那个位置传给他,他也不想要。
皇帝的身不由己,他明白。
比起握住权柄能让他高兴的那么一瞬,他宁愿不要权柄……高兴一生。
“要么说,还是萧五郎最为通透的。”顾行知难得夸赞了萧五郎,还没等萧五郎高兴,顾行知就补了一句,“知道惜命!”
“我说顾行知,你这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萧五郎用手边的花生米丢顾行知。
顾行知躲开白了萧五郎一眼:“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身在皇室,为皇子……享了富贵荣华,就该为社稷和百姓出力……”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萧五郎捂着耳朵起身,转身坐在一旁椅子上。
顾行知还是如同在无妄山时一般,转过身来面对萧五郎继续说教:“你享了做皇子的富贵荣华,却想要逃脱皇室的责任,天底下哪有这样厚颜之人?”
“你才厚颜!你们北魏从上到下都厚颜!”萧五郎与顾行知争论了起来,“我本身就不是个有大才之人,我若是去争夺皇位,那我才是害了我大邺百姓!顾行知你该不会是为了你们北魏,故意来激将我……让我去夺皇位,好看着我将大邺治理的一塌糊涂,你们好直接夺了我们大邺的江山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两国之争,定然是锐士剑下之争……”
谢云初看着通明烛火之下,还在唇枪舌战的两位师兄,听着窗外树叶婆娑和夜虫低鸣之声,好似他们还在无妄山,那无忧无虑辩论学文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
不知为何,每每此刻,她就格外的思念纪京辞。
谢云初端起酒杯,小半杯喝完,萧五郎和顾行知还是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争吵不休,热闹的让谢云初心生暖意,眼角眉梢都是温润浅笑。
等萧五郎和顾行知两人吵到几乎要掀桌子翻脸时,一回头……瞧见自家小师弟好似已经喝多,趴在桌几上睡着了。
萧五郎立刻对顾行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谢云初。
顾行知会意颔首,拿起酒壶摇了摇,压低了声音同萧五郎说:“空了……”
萧五郎:“……”
萧五郎一脸嫌弃将谢云初背起,往上颠了颠:“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点儿数么!一壶喝完……恐怕得醉上几天!”
“别唠叨了,先把六郎背回去!”顾行知在背后扶着谢云初,